送去的吃食,也都是怎麼暖著送去,怎麼涼著端出來。
周正只道皇帝雖然進得不多,但還是在吃東西,並沒有輕生的念頭。
蘇貴妃擔心歸擔心,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了。
除夕之夜,眾人都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故事,各自有各自的揣測。
而就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與貴妃,更是清楚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只是關於後面的一切,關於賢妃的事,只有兄弟父子四人知曉。
是夜。
沈清婉挺著肚子,在東宮裡來回踱著步。
春蘭見狀,上前勸她:“太子妃,天色已經不早了,您早些歇息吧。不然太子知道了,還會擔心您,兩頭顧不好,反倒是累著他。”
這兩年以來,春蘭也是看得明白。
這兩個人就是彼此擔心這彼此,要說什麼勸慰的大道理都不管用,不如就說你這樣會累著他。
沈清婉嘆了一口氣。
雖說如今祁佑執掌大權,但到底朝政不安。
因為她有身孕,祁佑又不讓她過多操勞,以至於外頭什麼風聲,沈清婉都不清楚。
只是今夜,沈清婉更加不安一些。
原來祁佑再忙,都是在東宮辦事的。
因著婚後祁佑特地把書房挪近了些,沈清婉在寢殿裡便能見到祁佑辦公所在的燈火。
只是看一看,也能安心些。
而今日,已經這麼晚了,祁佑還是沒有回來東宮。
沈清婉沉吟了片刻,吩咐道:“你著人去問問,太子如今身在何處。”
春蘭欲言又止,到底還是應下了:“那太子妃您先歇著,莫要再走來走去了,奴婢這就去問。”
沈清婉點頭答應,春蘭雖然不放心,到底還是走了。
沈清婉只覺得胸悶難受,扶著桌案也坐了下來。
那頭春蘭出了門,就被勝邪看到了。
勝邪一個縱身到了春蘭面前,還把她嚇了一跳。
“祖宗!”春蘭驚魂未定,氣呼呼地看著他。
勝邪眨了眨眼,好奇道:“這麼晚了燈還未歇,你怎麼跑出來了?”
勝邪自然是說沈清婉還沒睡下。
如今他不能偷聽,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春蘭撫了撫心口,沒好氣道:“太子妃讓我去看看,太子這般晚了還沒回來,是在哪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