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意識到這一點,自然想要快點撤離此處。
而祁佑也吩咐了自己的暗衛,就讓五皇子跑,不要拿下他。
等五皇子意識到不對,也沒有侍衛追自己,祁佑的暗衛這才叫來了侍衛。
這一切種種,透露了太多不對勁。
而留給五皇子思考決定的時間卻是不太多,在後追兵的窮追猛趕之下,五皇子只能一路奔逃。
祁佑等的,就是他這個逃。
其實雲相也沒死,皇帝也沒死。
若是五皇子不心虛,他逃什麼?
而一旦五皇子逃出了宮城,他那些“沒做過”的事,也都會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。
聽完祁佑的話,沈清婉默默了良久。
“怎麼了?”祁佑見她不言不語,開口問她。
沈清婉笑著抬起頭來,回答道“也沒什麼,就是想著這麼久了,事總算可以有個了結。”
祁佑隱隱猜測,也許沈清婉的心裡,也是感慨的。
其實並不只有沈清婉與五皇子青梅竹馬,而是他們三人,其實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。
如今祁佑與沈清婉喜結連理,五皇子居心不良,也眼看著就要走到死路。
祁佑心裡尚有唏噓,有何須問沈清婉呢。
沈清婉頓了頓,又問道“那五皇子如今在哪裡,你可知道嗎?”
“他肯定不會回皇子府了,”祁佑解釋道,“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回過神來就會明白,自己已經在死胡同里了。”
是啊,這麼一逃,那麼多人可以作證,五皇子確實心虛;而若當時不跑,雲相之事五皇子還沒忘呢,一旦被捉住,那就是瓮之鱉,再也沒有求生的餘地。
如今再回五皇子府,只怕是已經有人在裡頭等著捉拿他了。
五皇子當然不會回去。
“有什麼事,明再說吧。”祁佑安慰著沈清婉,讓她寬心。
倒是沈清婉,下午睡了這麼久,如今醒了,又用了些粥,精神反倒好了許多。
二人說著些有的沒的,屋子裡頭暖暖融融,外頭的風雪漸大,也似與他們無關了。
越是入夜,越是寒冷。
雪也從細碎的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。
五皇子逃出宮後,獨自一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。
寒徹心扉的冷風,讓他的腦子也清醒了幾分。
今之事,他反覆琢磨著,總覺得是自己了圈。
可是又怎麼都說不通。
上越來越冷,但他亦是不敢回皇子府。
正如祁佑所料,現在的五皇子已經明白,自己在一條死胡同里,已經沒有後路了。
五皇子府?指不定被多少官兵圍堵著,自己怎麼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