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婉生產之後,祁歸恆從祁佑手接過了政務,直到沈清婉好轉,祁佑也沒有要回來。
原本就說好,待皇帝駕崩,祁歸恆便正式繼位。
如今皇帝病臥在塌,祁佑和祁歸恆心都明白,這一已經不遠了。
祁歸恆沒有管祁佑如何皇帝東宮兩頭跑,他願意如何照顧都無妨。
祁歸恆自己管好的就是朝政。
朝眾臣也是隱約嗅到了一絲風向。
除夕之時,大家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些內,儘管後頭的商量不知道,但心總是有數。
一個個對祁歸恆也馬首是瞻了起來。
永清侯的地位更是不言而喻,眾朝臣心知肚明,這位侯爺如今是祁歸恆的老丈人,未來只怕是一人之下的相。
此時不巴結,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?
故而一時朝局勢甚是明朗,原本搖擺不定的人們,也都順從上意。
這一,沈清婉正在屋裡抱著寶兒哄,外頭祁佑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。
見祁佑臉色不好,沈清婉心也是一晃,將孩子交給了娘,迎了上去。
“怎麼了,可是前朝出什麼事了?”
沈清婉心明白,從皇帝臥病開始,前朝局勢便敏感了許多。
儘管祁佑從來不與自己抱怨辛苦,但沈清婉隱隱知道,他究竟承擔了多少。
祁佑沒有回答,只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,握著了沈清婉的手。
沈清婉也不急,等著他開口。
祁佑捏了捏沈清婉的手,心稍稍緩和了一番,這才出了聲。
“程青出事之後,沈清宜便以想念生母的由頭,將薛姨娘接出定國公府了。”
沈清婉微微訝異,這事兒,她倒是沒有聽任何人與自己說起過。
“你父親也不在乎,”祁佑繼續道,“反正她也不是……”
祁佑頓了頓,沈清婉知道他的意思。
薛姨娘一直是皇帝的人,沈言珏養在自己府里罷了。
沈清宜要接走,沈言珏當然沒有意見。
更何況沈老夫人新喪,沈言珏哪有功夫去管這些雞毛蒜皮。
“這母女二人倒是一直很安靜,”祁佑繼續講了下去,“不過父皇病重的事傳出宮去後,她們倒是坐不住了。”
沈清婉一愣,坐不住了?
“起初無非是想盡了法子要見父皇,自然是見不到的,”祁佑話語沒什麼緒,“後來父皇的況一天不如一天,她們倆也是bī)急了,完全不顧著面子,就在宮門口胡鬧,說什麼自己是皇帝的私生女,應有公主的名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