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姝想到玉佩,哪裡還能鎮定裝睡得了。想起昨天她還咬了這人一口,喬姝想怕是他不會再想把玉佩還給自己了。
唔,這人真是壞透了。喬姝想著想著心中酸得緊,又想到他好像還有兩個幫手,她這玉佩也是絕對回不到自己手中了,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。
然而若是喬姝明白昨天那人是賀澤所殺,想必她還會擔心自己小命。
隨著門嘎吱一聲響起,喬姝聽到動靜,趕緊閉上了眼睛。濕漉漉而纖細的睫毛沾濕貼在眼窩處,瓊鼻也泛著少許紅。
賀澤一進來時,視線便落到了喬姝身上。瞧著她這般,他的神情也看不出什麼變化。
但是王媽媽卻並沒有像賀澤這般平靜,反而有些擔憂起來。
“我們表小姐怎麼哭了?”王媽媽瞧著了喬姝眼角的淚痕,想著她方才怕是做了噩夢。看著她這樣子,王媽媽是打心眼裡心疼,想去為她試淚,又怕將她弄醒。
糟糕,被她們發現了。
腦海中似乎想起平日裡小牛哥笑自己哭戚戚的樣子,喬姝臉上閃不丁地跑出些許紅。
兩隻小手悄悄地捏起被褥的一小部分,眉心似有若無地緊了幾分,故作有些惱怒的樣子,噘起菱唇小聲道:“唔,好冷吶。”
這般行為似乎是故意讓她人以為她是夢中發出囈語,而不讓別人發現她是在裝睡。
賀澤瞧著床上那人的小動作,明知她的所為與目的,他卻也不拆穿她。
本是王媽媽與茯苓都未發現眼前之人裝睡之舉,但見她這小動作,她們也已明了。
原是這表小姐是裝睡,且還怕哭泣之態被她們瞧見。
王媽媽想想這表小姐也該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了,但是她這心性似乎比她年紀還要小許多。
見被褥被表小姐捂得有些嚴實,茯苓生怕表小姐會呼吸不過來,遂要為她將被褥移開些。
“你們二人先下去吧。”
茯苓欲要說些什麼,王媽媽拉著她就要退下。
鳳眸的視線本是在被褥,忽而在余光中瞥到一處,視線轉而落在了床邊的小小鞋子上。
“你們二人給表小姐準備些新的服飾與鞋襪吧。”
“是的,老爺。”
那雙鞋雖看上去整潔,但是鞋的顏色因洗得多次而褪了色,王媽媽也看到了心裡。她竟是不知,表小姐在外是受了多大的苦,真是直戳她老人家的心窩啊。
隨著那二人離去,房間裡似乎又靜了下來。喬姝捂著被褥,漸漸開始有些悶熱,又聽得房間靜得很。喬姝心想,似乎剛才那個說話的人也與那兩個人一同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