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這事情給賀澤知道,怎麼可能還能算計得了她!”瞧著跪在地上的宮女,佳平公主恨不得踹她兩腳。且賀澤知道的話,怕也不會怎麼放過她。
一旁的飛兒見佳平公主如此生氣,連忙對她說說道:“公主莫要生氣,飛兒有一好消息告訴您呢,是與喬姝生母有關的。”
飛兒將門一關,又接著道:“奴婢在外頭有一親戚,說是有些消息和安平侯有關。”佳平公主瞧著自己這貼身宮女,卻是不知她是何意,本就無耐煩心,飛兒這話又雲裡霧裡,說得自己心煩。
“安平侯一家早就死完了,還是皇爺爺所為,說這事有個什麼用!”
見佳平公主氣愈烈,飛兒趕緊道:“奴婢聽說,賀茹並不是賀府的小姐。而在差不多四十年前,聽說安平侯的父親在外有一個女兒,這個女兒也就是安平侯的親妹妹。至於賀茹似乎就與那安平侯親妹妹的母親長得猶為相似。”
“既然安平侯有個這樣的妹妹,當初怎會不知?”佳平公主從未聽有人說過,安平侯會有一個妹妹。
飛兒眸中快速閃過一絲光來,繼續道:“奴婢聽親戚說,似乎是那妹妹的母親故意隱瞞,不讓懷城的人知曉,且人又住在遙遠的邊塞,誰會知曉。若不是奴婢親戚曾經見過那母親,又到懷城來見過賀茹,怕是根本就不懂得這事。”
“快讓人查清!”方才還怒氣衝天的佳平公主聽得這話,眼裡忽而也閃起光來。若真是查出喬姝與安平侯這般關係,那可是有意思得很。
安平侯通敵叛國,罪大該滅滿門,喬姝與他有這般的關係,又怎能讓她逃脫。
瞧得那宮女還在跪著,飛兒先向佳平公主道:“公主,這宮女已經被她人知曉了,我們是斷不能留了,先將她收拾了吧,要不然被她人發現,可是會麻煩。”
“隨你處置了,飛兒。”再說話時,佳平公主已是帶了些興奮。
對於佳平公主這人來說,只有解她的氣才是最重要的,人命對於她來說,卻是算不了什麼。何況這次不是喬姝,她又怎會在皇上面前失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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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溫度的逐漸降低,夜也漸漸地深了下來。喬姝房內也已是吹滅了燈燭。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,茯苓卻並不在先前睡著的羅漢床上。
今日喬姝不知為何,並不需要她人作陪。茯苓本是擔憂她身子在這時間也會是不舒服,但無奈表小姐執意想一個人睡。茯苓也只能是擔憂地多來了幾趟,見表小姐房內沒什麼動靜,想是表小姐也睡下了。
因為天氣冷的原故,槅窗緊閉著,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槅窗上,形成的影子落在了屋裡的架子床上。可以看清的是床上的喬姝並沒有入睡,豆大的汗珠從她瑩潔的額頭落下,眼圈疼得她也早已紅了起來。不知覺的,那瑩珠已是打濕了枕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