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過程當中,賀澤能真切地感受到柔荑小手傳來的柔軟與暖意。看著她移動的手,他仿佛還能感受到先前她握著自己手的觸感,柔若無骨般。
小孩的手,竟然如此嫩滑。
看著她認真系好的樣子,賀澤並未說些什麼,就那樣望著她。
“舅舅,姝姝也要系,舅舅給姝姝系上吧。”嬸嬸說過,兩個人都要戴著,才能一生一世的。
賀澤忽而想起了喬梏曾經和自己說的事情,說是他山莊裡的那口井還有另外一點,就是只有兩個真心相愛的人,戴著手鍊才會一生一世。
當初喬梏與顧芸說的時候,他也正好在場,但他卻不信。
若真是相愛,何必需要這東西而保障。
喬梏便笑他,說這叫情|趣。曾經自己就是靠著這口神奇的井,他才能抱得美人歸。磨了個石頭,磨得很久去了。
“嬸嬸可是說過是何人才能戴著?”見喬姝這態,顯然是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回事。要不然她知曉,怕也不會這般。
兩個人相愛?
賀澤瞧了眼眼前的喬姝,見她澄澈無比的眸子裡,哪裡會有這所為的男女之情,她又怎會懂男女之愛。
不過就是一小孩罷了。
“嬸嬸說,姝姝想要和舅舅永遠在一起,當然也是要戴這個的。”嬸嬸很熱情的,雖說兩顆石頭是自己選的,但是手鍊可是嬸嬸托人做好了拿給自己的,昨天才送來的呢。
今早她知曉要去李府,特意將手鍊放進懷裡,準備給舅舅戴上的,但是也是差一點她就把這事給落下了。
見舅舅還沒給自己繫上,喬姝將手鍊放在舅舅手上,滿含期待道:“舅舅,快幫姝姝戴起來嘛。”
軟綿綿的語氣已是染上了些許撒嬌之意。
小孩如此要求,他也只能是給她繫上,看樣子她倒是挺喜歡這種小玩意。見她如月牙的圓眸,賀澤似乎覺得那顧芸是故意而為之的。
與此同時,遠在清河山莊的顧芸倏地打了一個噴嚏。她捂著雪帕又打了個噴嚏,望著門外,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小心思已經被賀澤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