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姝聽著那陌生的聲音,轉過頭朝進來的人望去,而賀澤也直起了身,眸中隱隱可以瞧見他閃過的一絲惱意。
鳶伶本是在前些日子就到,但又被路上的事情耽擱了些,所以今日才到了懷城。多日與賀澤不見,她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來賀府向他稟報些事情,趁機多看看他。
可誰知,她一入門竟是瞧見這一幕,雖不相信賀澤方才是要俯身親他懷中的人,但她卻還是不知分寸地故意喚了聲門主,打斷了他的行為。
“有何事如此著急?”鳶伶聽得出,現下賀澤語氣里有些許不耐煩。
她此時才注意到,賀澤與眼前那女子的舉止如此的親昵,他竟是任由一個女子抱著他。
這番親昵的動作,著實令平日裡將表情管理得極好的鳶伶也露出些許詫意。
他是極不喜歡與女子有過多的接觸的,尤其還是身體上的。而這一切的原因,她也知道是為何。
可是為什麼眼前這女子卻能如此這般?而她還是因為父親對賀澤的緣故,才能得到她在風影門幹事的資格。
“回門主,鳶伶想將收到的消息親自稟報給門主。”
“有什麼消息明日再說。”賀澤望了眼懷中睜著圓溜溜眼睛的小孩,今日是她及笄之日,他要帶她去逛逛,聽得他又繼續說道:“今日不得空。”
其實鳶伶稟報的消息,早就在信中說清楚,但是鳶伶明知如此,卻還是多問了一句,因為她就想與他多待一會兒。
“可是――”鳶伶也不知自己為何,明知賀澤不想留她在這裡,但她還是想掙扎一番。
季風望了眼鳶伶,也猜到她會這般,只有門主才能讓她這冷血鎮靜之人慌了神。
“門主今日有事,若是有要事,可與季風說,到時季風再告訴門主。鳶伶小姐還是先回府中歇息吧,想是鳶大人也怪想念鳶伶小姐的。”季風很明顯地看見了賀澤此時的不耐煩,而鳶伶的反應也是在他預料之中。
賀澤之所以忍住沒直接趕人,季風知曉,一是看在平日裡鳶伶知趣的份上與鳶大人的面上,二則是因為喬姝在這。
“那鳶伶先行告退。”經過季風這話,鳶伶才知道自己方才竟是犯了多麼愚蠢的錯。賀澤下的決定,誰也不能去改變。
在離開之際,鳶伶余光中瞧著那抹倩影仍是與他保持著親密的動作,雖是想去問問這人是什麼身份,卻又知自己不該多打聽太多消息。
待鳶伶離開後,喬姝口中有些乾渴,頓時離了賀澤的懷中,前去找水喝。
懷中忽而一空,賀澤看著那離開的嬌小身影,也只能是隨她去。
喬姝接來王媽媽遞過來的黃地粉彩三羊紋杯,喝了幾口水,想起一好玩的事情,忽而眉眼一彎,燦若星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