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澤,姝姝疼,好像是碰著了。”因著賀澤放於她腰間的手倏地落到另一處,引得她眉頭更緊了些,疼得她仿佛都忘記了苦味帶來的苦楚。
罷了,待會兒讓茯苓帶些蜜餞再給她餵藥。
“若是對了,姝姝點點頭便好,不必說話。”小孩嗓子疼,多說話對她不太好。
腰間的手輕緩地停到一處,力度猶如觸碰到棉花一般,“可是這裡?”
小腦袋靠在賀澤的肩上,清秀的眉心倏地一觸。肩膀傳來的觸覺,他能感受到她點了點頭。
不用看,賀澤也能猜到那如凝脂的肌膚已是泛了些青,許是在跌入湖時,身子碰到了那薄冰上。
骨骼分明的手指欲要解開她身上的衣物,瞧瞧她碰到的地方,倏然間,他又放了下來。聽得靠近的二人腳步聲,頃刻間窗外臨近的身影便在眼前,正是茯苓與秋兒二人。
她們二人敲門而進,說是水已經又重新燒好了,賀澤遂將小孩抱起,對這二人吩咐道:“茯苓,帶小姐去沐浴,且好好伺候小姐。而秋兒,你到季風那裡尋化瘀的藥膏來。”
秋兒聽得,心下一驚,竟是沒想到小姐除了受寒還碰傷了哪裡,她福了福身立刻就去尋季風。
賀澤退了出房間,望著那隨後瀰漫些熱氣的房間,他又向院子走了幾步去。
他明白,自己是男子,在未與她成親,為了她的名聲,自己是不該親自替她沐浴擦藥。
看著那不遠處的正殿,賀澤聽說太后已經無大礙,只是還是在昏迷著,而皇上一直陪在太后身旁。
因為喬姝落水需得立即換衣物,那湖又離得景陽宮最近,賀澤只能是將喬姝先帶來這宮裡。
景陽宮中燈燭亮起,但賀澤瞧著這景陽宮裡的燈卻是比起其它宮要少了許多。
賀澤早就聽說先太子宋逸對自己母后極其孝順,知曉太后怕黑,也不會讓她置身黑暗當中,但如今這景陽宮倒真是不似先前那般。
其實,許多大臣怕是都知曉一個事情,當初若不是先太子身故,這天下也不會是宋熙天下,而是宋逸為皇,百姓為天的天下。畢竟太子是宋逸,而皇上最器重的也是宋逸。
與此同時,在正殿之內,可以瞧見一床榻上躺著一個人,而隨後見得她臉色毫無血氣,那眼角的皺紋已經十分明顯。從她臉上留下的歲月痕跡,可以大致看得出她是上了一定的年紀。
不過觀其五官來看,想必她在年輕時也是一美人坯子,風華絕代的那種。
宋熙在一旁候著她,看著自己母親蒼白的面容,他的臉上也沉了些許,因得擔憂眉也擰成繩一般。
自從他聽說母后落水,宋熙就立刻跑來景陽宮看望。先前母后的瘋病就沒有好,今日也是甚是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