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許時辰後,賀澤回到房內,而鳶伶從外面回來給他帶來了新的消息――柳珊被人殺死。
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柳珊會被人殺死。
“門主,此事想必不會是皇上所為,畢竟他明擺著要還安平侯一個真相,又怎會親自下殺手。何況殺死柳珊也並沒有什麼用處,柳珊不過是安平侯之女而已。”
鳶伶覺著皇上沒有必要殺死柳珊。
“想不到現下你竟會憑著覺得二字來判斷。”賀澤坐在一香楠木椅子上,修長的手指扣在朱紅木桌上,語氣里再也不是如在喬姝身旁的暖意。
確實這是鳶伶自我推斷,她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隨意下的結論。且這似乎是因為喬姝與賀澤的緣故,讓她平靜的心也被打亂,做事倒是沒有了分寸。
在風影門做事,最重要的是講究證據,而不是自我推斷,“屬下知錯。”
想起另外一事,鳶伶心想賀澤會想知道,“門主,佳平公主還有兩個月便要出發前往吐蕃和親。”
吐蕃,西風附近國家的一個小國家,雖說實力遠遠不及西風,但是論武力他們還是占有一定的能力。而它唯一拿的出手也就是武力了,至於其它方面,倒是不怎麼樣。
若是將一個公主嫁過去,想必那裡的環境艱苦,怕是會受不了,更何況是平日嬌生慣養的佳平公主。
然而這事情卻不容佳平公主願不願意,聽說上次皇上因得佳平公主舊帳被翻出來,而又被她人利用,氣得皇上差點動手打了她。後來這吐蕃說是希望與佳平公主和親,從而將吐蕃的大半武力進貢給西風,皇上原是不答應的而猶豫,最後同意了。
佳平公主母妃已死,只有一個哥哥越王,而這哥哥越王也不敢說些什麼,畢竟皇上已經打定了主意。
“小孩身份暴露,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。”
至少她不再只是將他當作舅舅。
再與鳶伶說話時,賀澤的聲音依舊是如十二月份寒風一般,“你先退下吧。”鳶伶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,而與方才說到喬姝時的語氣完全不同。她想著他原本就不屬於自己,鳶伶心裡雖酸,但表面上還是隱藏著,作了一下揖,便離開,“是,那屬下先行告退。”
她知道,今日一事是在提醒她,莫要忘了風影門的規矩。
在鳶伶離開後,漆黑的鳳眸忽而瞥到了房間裡的盆栽,見得那龍泉窯青釉琮式瓶里放置著幾根梅花枝,而裝著梅花枝的瓶身折角處有著精雕細琢而凸出的紋飾,瓶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瓶子,且再仔細瞧著,那質地且也不同一般。
“想不到小澤倒是看上了我的花瓶。”喬梏有事來尋賀澤,誰知一進門見賀澤盯著那自己的花瓶瞧著,便想著打趣他一番。
“這瓶是何人相送?”
雖說喬梏與顧芸二人喜歡花草,但是他們對瓶子是不怎的講究,而這盛花之瓶卻是不同一般。
這一問,喬梏驀地想起一人來,而這多年未見的人,他可是差點忘記了那人的存在。喬梏與那人有著一面之緣,又因得有些許緣分,瓶子便送與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