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頭忽而一愣,他怎的不記得了。
原來在這十幾年,林老頭沉迷於破局,這事情直接被他所忽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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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去的路上,喬姝大致地與賀澤說了下方才發生的事情,牽著他的手,臉上也儘是喜悅。
“手腕怎的紅了?”劍眉因瞥見她手腕處的微紅而皺起,他透過街上如同白晝時的光看清了瑩白的手腕上有發紅的手印,臉上也多了層陰沉。
喬姝見狀趕緊解釋道:“姝姝肌膚太過于敏感了,不礙事的。”
“可是方才那人所為?”一旁的箭矢知曉,門主說的是見到的那老頭。
知曉瞞不過阿澤,喬姝反手握住他的手,親昵地靠近著他,“那位爺爺認錯了人而已的,姝姝不要緊的。”
見他擔憂,喬姝又捏了捏他的手掌,想是發現什麼稀罕事情一般繼續道:“阿澤,姝姝要和你說個很神奇的事情哦。那位爺爺說,他看見過一張畫像,裡面畫的人可是與姝姝長得很像的。那畫像里的人,也與姝姝長得很像的。”
畫像?
“唔,阿澤,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姝姝的親人呀?”喬姝彎了彎眼角,笑著繼續道:“姝姝記得,那位爺爺說過一個人,名字就叫做喬讓。我們二人都姓喬的呢,是不是很巧呀?”
但是喬姝明白,世上除了先前以為的舅舅,她也就沒有任何親人在世了。
顧凌在一旁聽到“喬讓”這個名字,忽而想起便說道:“這我倒想起來了,喬讓是那個住在林老頭附近的人,早在差不多十八年前,他帶著他的妻子來到林老頭附近住了兩三個月。”
不過他與這喬讓倒是沒有什麼聯繫與往來,那喬讓喜愛寂靜,在林老頭附近尋了一處靠近山林的小院,與他夫人一同在這裡住了兩三個月,後來就走了,似乎再也沒有回來。
想起一事,顧凌又道:“在他走後,他那院子每日都會有人打掃,那打掃的人也天天等著他回來,我見那喬讓是回不來了。”
院裡的那個打掃的人,其實是一個已經將近半百的瞎子,先前聽說被喬讓救了,他就一直跟著喬讓。雖說他眼睛瞎,但是熟悉後喬讓的院子後,也能幹些雜事,比如說打掃什麼的。
聽說喬讓夫婦說過要回來的,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卻是沒有任何消息。鎮裡的人可憐瞎子,讓他不要再等下去。但是瞎子卻說,主人答應過會回來,他得像平日一般將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,主人回來也就會歡喜些。
喬姝聽著這故事,心中覺得莫名地酸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