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皆知,林昕綺隨她母親的長相,而她的母親並不是西風國之人。
“奴婢見越王這是送字畫,又是送古玉的,對小姐是真上了心的呢。”另一個丫鬟也應和著說道,她們家小姐平日裡就喜歡這些東西,越王都是知曉的。
對于越王這般的討好,林昕綺是知曉他是何意思。西風國向來借聯姻來鞏固自己家族在朝中的地位,她不是不知道。
朝中重臣,一個白太傅,一個閣老,還有一個就是她的父親林丞相。白太傅前兩日因他的身份與刺殺柳珊的事情被皇上打入了大牢,而閣老的女兒高玥又心系禹王是全西風都知道的事情,這樣算來,若想是借聯姻的名義來擴大自己的勢力,那只能是選林家了。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其實對於這些權力的爭奪,林昕綺一向是不喜。在她認為,為君者,不該是這般的只想著個人利益,而是應該想著整個國家的子民。
當今太子雖不怎麼參與權力之爭,但是卻也沒有心懷天下的心。而對於這個越王,林昕綺卻是看得出他平靜面容下有些多麼一顆巨大的狼子野心。
為君者,她還是覺得先前的太子宋逸才是難得一見的帝王之相。只是可惜,他卻是死了,連曾經那個美好的太子妃也隨著他而自盡。
“你們日後不必再提越王。”在林昕綺的心裡,為君者是該宋逸這樣的人,而為夫者,也是該宋逸這樣的人。她日後想要尋得的婚事,就是應該像先太子與他妻子倪苑雪一般。
小時候有次宴會上,她貪玩不小心跑到先太子妃的宮中,聽得先太子妃那般親昵地在喚了他一聲“喬郎”。
這個“喬郎”想必是他們之間互相稱呼對方的暱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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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另外一處,當掌柜的離開後,賀澤見小孩有些神神秘秘的,便問道:“有什麼事情要與阿澤說?”
喬姝瞅了瞅外面是關著門的,又望了眼眼前的賀澤,強忍住背上的痒痒,“阿澤,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呀,姝姝好了就叫你。”
她的背上很癢的,她想好好撓撓,但是因為衣物穿得厚實了點,需要脫下來一些,才能達到效果。
好像阿澤在這裡的話,不是很方便的,畢竟他是個男子。
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,都是茯苓姐姐幫她的,二人都是女子,十分方便。
小孩有意讓他出去,又見小孩那番姿態,想必是有些事情是他在反而不太好做的事情。想著未帶那兩個丫鬟,似乎也有些不太妥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