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才算是心悅.「或許就是,嗯,吃飯時會想他,走路時會想他,醒著時會想他,睡覺時也會想他。」
文竹忍不住噗嗤一笑,「對仇人我也這樣。」
小六有些不服氣,問文竹:「那你說說看,什麼是心悅?」
「願與之白頭的人,自然就是心悅的人。」
「你這也不對。」
「怎麼不對?」
「若是有一日,你知道那個人註定不能和你白頭呢?」
就比如,若是如她一般的人喜歡上了如公子這樣的人,他們註定身份有隔,尊卑有別。到那時,她或許不會想要與之白頭,而是更傾向於一直可以這樣,安安穩穩地服侍在他的身邊。
文竹不太明白小六的意思,但是顧子辰卻好似懂了,因為他拿著信的指節明顯緊了緊。
這時,有下人來報,有個姓楊的小郎找小六。
楊祚?他來做什麼?
「公子,小的出去一趟?」
咔嚓,又是一道閃電划過天空。
顧子辰說:「請他進來吧。」
楊祚先被小六推著和顧子辰請了個安,才到了她的屋子,終於得了杯熱茶。
吹了吹茶水上的熱氣,楊祚歪嘴抱怨道:「好歹我是冒著大雨來看你,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杯熱茶暖和暖和才對?」
「如今剛入秋,天還不冷呢。」
「所以呢?」他囔囔著,「虧得我一早聽說你被困公主府,連假都不休了,就趕忙想辦法救你。」
「你救我?不是鄧將軍救我們公子?」
「你以為將軍是如何知道你們被公主抓走的?你們又是以什麼藉口被帶出來?」
「這入公主府,本也不是什麼秘密。至於被帶出嘛.難道說,那個什麼仙人託夢的事情,是你想出來的?」
「哼,倒也不傻。」
他左右看了看,「你這裡有點心麼?」
看著楊祚狼吞虎咽地將一碟子點心都倒入腹中,小六驚訝道:「你這是幾日未吃過東西了?」
「從昨兒日清晨開始就沒怎麼吃了。」
又將茶壺中的茶喝光後,楊祚才算滿意地抹了把嘴角,說:「我可是整整忙了三日,今兒個一閒下來,洗個臉就來看你了。」
「忙了三日?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?」
「這,這我不能說。不過,想來若這雨還不停下來的話,過不了多久你也就知道了。」
所以,還和這雨有關?
「既然都沒時間吃飯了,你還有心思洗臉?」
楊祚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,「作為你兄弟,總不能丟了你的面兒吧?」
小六開玩笑道:「你難道不是因為要見我們公子了,怕被比下去?」
楊祚嘴一抿,明顯被說破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