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郎君,難得好天氣,勸酒莫辭頻,喝吧。」
劉譽晃了晃腦袋,含糊地說:「此時.還是白日」
王嫿聞言細眉一挑,揶揄地問:「白日?所以呢?」
見她似笑非笑的神情,劉譽不由一怔。
其實,他方才想說的是白日過度飲酒,只會荒廢了大好光陰。可是,很明顯,她想偏了。
劉譽的睫毛顫了顫,真心覺得自己在王嫿面前口笨得緊,那十幾年的書真真都白讀了。那些之乎者也的儒家思想與基本禮儀,也根本就毫無用武之地。
最後,他只得無奈端起酒杯繼續飲下。
「咯咯咯咯,郎君真是爽快!書韻,斟酒。」
又是幾杯黃湯下肚,本就酒量尚淺的劉譽早就精神恍惚,意識模糊了。
書韻和墨香熟練地把幾近不省人事的劉譽抬到裡間的床榻上,然後就識相地關門退了出去。
王嫿坐在榻邊,伸手撫向那略帶清冷的眉目,鳳眸里流動著動人的熠熠光澤。
玉指在劉譽的眉間摩挲了一下又一下後,她呢喃出聲:「這眉眼真是像極了你啊,容時。」
聲音說不出的繾綣。
「你看,我就說吧,你終是逃不掉的。」
塗著丹蔻的指尖輕輕挑開男子的外衫,然後隔著單薄的裡衣,輕輕地、又調皮地,在上面畫著圈。
一圈又一圈,女子玩得不亦樂乎。
劉譽感到胸口有些瘙癢,想要將那支正作亂的小手撥開,卻不料被女子先行一步,將他的手擒住綁在了床頭。
眉毛皺起,掙扎著睜開雙眼,奈何方才他實在是飲酒過多,眼前一片朦朧,只隱隱看到有個紅艷的人影,似是正含笑望著自己。
「公主?」
「嗯?」這聲音如同從喉嚨深處擠出,帶著勾魂攝魄的暗啞與酥軟。
「公主,還,還是白日,不可.」劉譽的舌頭有些打結。
忽地,一個冰涼的手指抵上了他的唇,「噓——」
王嫿媚笑著將紅唇湊到劉譽的耳畔。
他只覺有暖暖的鼻息打在脖頸處,激得他渾身汗毛豎起。
這時,耳畔傳來了女子滿是笑意的聲音:「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郎君,嫿兒心悅你。」
砰砰砰砰
時至今日,他們還未曾圓房。只因他有他的驕傲,無法在沒有動心的情況下行那巫山雲雨之事。
而她也說過,不急。
可是此刻,劉譽知道他的心亂了,對著這世上最最荒誕的公主殿下,他的心亂了。
他面上神色變幻,但是王嫿並不在意,也沒有仔細去看。她只是輕笑著將自己俏麗的鼻頭抵在了男子的高挺的鼻尖上。
劉譽忽地緊緊的閉住自己的眼睛,即使眼前再朦朧,他仍舊看得到那雙凝視著他的眼,秋波瀲灩。
理智告訴他,劉譽啊劉譽,你不能再睜開看她了!
這時,嬌軟喃喃響在耳邊。「郎君,嫿兒想吻你,可過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