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好吧景天嘆息,「那,您準備何時啟程,屬下多為您準備些東西。」
顧子辰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桌上,自中指到食指周而復始地輕叩著桌面,似是在思考。
半晌後,他緩緩地說:「何時啟程.我也想知道呢。」
「那,可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屬下替您做的?」
「有,而且很重要。」
聞言,景天眸光一亮,「主子您儘管吩咐!」
「我需要你去找一些功夫不錯的流匪,最好是外來的,越殘暴越好。」
「流匪?!」
「若沒有,你就自己扮。」
「主子,小的演不像的「他這麼英俊瀟灑,怎麼會像流匪?
」所以,從明天起,你就去準備。「
準備?怎麼準備?
景天還未想明白,身旁不苟言笑的青影就插話道:「屬下聽說城外亂葬崗的枯木林里很多野狗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
「藍影可從今夜起先從習慣外宿練起。」
五日後的早朝,一品護國大將軍鄧縉呈上了兩封奏摺,說是分別從東、北邊城快馬加鞭送來的,今日凌晨才到。
摺子一,是出自湖陽、昭關、瑞和三城太守聯合上奏。
敘述的是,之前湖陽周邊水澇問題雖然被解決,但不成想卻出了另一個大患。
之前連月的降雨及大風,導致城外許多寄居在廟口、樹林的流民無遮風擋雨之處。遂,許多人都出現了發熱的症狀,可因為大家都自顧不暇,更是無人在乎流民的生死。
所以,這病先是在郊外集聚的流民間傳來傳去,後來蔓延到了條件較為惡劣的村莊、縣城,又被入湖陽,然後一直蔓延至昭關、瑞和。
最後被發現,還是因為瑞和太守的家奴被感染了,請了郎中後,才診斷出有可能是疫病!
這下,不只是瑞和、湖陽、昭關,連帶著周遭所有的城鄉都慌了神。這瘟疫可比水患恐怖多了,任你出身如何,只要被染上了就是死路一條。
可以看出,這摺子寫得匆忙,只寥寥數語說明了現狀的緊急,但是這瘟疫的來源是什麼,症狀是什麼,如今多少人感染等,都並未言明。
摺子二,出自常年駐紮定戎的龍驤將軍卓宏飛之手。
定戎作為東啟最靠北邊的城池,僅與北卑相隔八千九百里,但由於定戎對外的西北兩邊被一個耳朵形狀的巨澤包圍,東西兩面一邊為主要的駐兵場地,一邊為重巒迭嶂的高山圍成的狹長通道。所以,數百年間,北卑與東啟都是兩兩相望卻相安無事。
誰料這次,那關於天子恐為相柳轉世的傳言逐漸從潯陽流出,不僅是各個城縣的茶館兒有人以此為書,說給客人聽。就連坊間小兒孩童們都會當作神話故事傳唱談論。
三人成虎的道理大家都懂,能變是非的能力卻不是人人都具備。這傳言雖然聽起來神乎的很,但是聽得多了,信的人就多了,民心難免也就逐漸離散了。
更嚴重的是,龍驤將軍卓宏飛寫說,不知道是否北卑也聽說了此等流言,便覺得時機來了?近一月內,守成的士兵數次在定戎500里外發現了遊蕩的北卑人身影。
卓宏飛,請求聖上決斷,是否要出動武力,給對方點教訓。
一時間,兩封滿是噩耗的摺子讓眾朝臣都慌亂了起來,就連王稽都有些如坐針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