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玩了?」
「嗯嗯,改日再玩。」剛剛太過開心,都忘記擔憂這馬匹的主人發覺自己
的坐騎遺失,會鬧出怎樣的風波。
「好。」
回去的路上,顧子辰騎得很慢,小六也沒了之前被他抱著的拘謹,而是咬牙往身後再蹭了蹭。
她的小動作還是被發現了,男子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頭頂響起,「怎麼了?」
「沒事……小的,有些冷。」
……
又經過了幾日的跋涉,顧子辰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阜平,也就是楊祚的家鄉。
最前方的士兵頭領抬頭看了看幾近落下的日頭,駕馬來到馬車旁,道:「顧小郎,天色不早了,今夜咱們就宿在阜平如何?」
顧子辰未掀開車簾,而是淡淡地應了聲:「好。」
於是,眾人開始駛向此處最為出名的客棧酒樓。
誰料,因為下元節快來了,過往的商戶散客變多,城內稍有些名氣的客棧都被定滿了。他們一行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向著一個較為陳舊的小客棧趕去。
這客棧位於偏僻的西北角,要穿過兩條狹小的小巷才可到達。破舊的小巷只有一米左右寬,馬車不宜通行,只能徒步前進。
侍衛頭領先派了一人前去探路,不久後,探路的人回來說,客棧確實就在前方,且還有空房。
於是,侍衛頭領又派了兩人先前去客棧訂房,並打點收拾。他及另外四人隨著顧子辰、小六護著聖旨慢慢走去,其餘人則負責找地方將馬車、馬匹安頓好,再來客棧會合。
就這樣,顧子辰、小六隨著五名士兵緩緩走進了那條狹窄偏僻的小巷。
傍晚天色幽幽,小巷四周的土牆面上滿是壁癌,時不時還有一兩聲狗吠、豬叫從牆內的院子裡傳出。
就在幾人快要抵達客棧的時候,忽然,前方拐角處走出一名手提大刀的黑衣壯漢。那人吊兒郎當地將刀背往肩膀上一搭,啞著聲音問:「各位是來住宿的?」
眾侍衛立刻警惕地握緊腰間佩劍,頭領率先厲聲說:「你是何人?」
「我?我是個廚子,專門做人肉包子的廚子。」
「吾等可是來自宮中,奉了皇命的,你若還要命的話,且就快快閃開!」
「呦!閹人?」
侍衛頭領眼一厲,又道:「我看你是活夠了!」
話音一停,沒有半點猶豫,他便抽出長劍,抬手就向著黑衣人砍去。
黑衣人見狀,往後輕盈一躍,就躲開了那致命的劍氣。嘴裡還得意地喊道:「哈哈哈哈哈,沒了老二連脾氣都變得像娘們兒一樣小肚雞腸,我不過是開個玩笑。」
侍衛頭領連劈數劍,都沒傷到黑衣人分毫。他忽地一頓,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,「你到底是何人?」
黑衣人將肩膀上的大刀舉到臉前,照了照,慢慢地說道:「都說老子,是個廚子了,你們不信。那若說,老子還是個生意人呢?」
黑色布巾上的雙眼越過眾持刀侍衛,直直看向了他們身後的白袍男子,「有人買了你們身後的那人的命,讓老子給他剁了做肉包子。」
幾乎是一瞬之間,黑衣人雙腿一用力,忽地躍起,一腳就踩著牆壁,再點過侍衛的肩頭,向著顧子辰就飛身竄來。
「啊!」
伴隨一道寒光掠過,一名飛身擋來的侍衛倏地倒在了地上,喉間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