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卿卿不知,明知道佳人在等著,試問誰還能作得了那溫吞郎君?在下這心啊,都像是長了翅膀似的,恨不能早早飛到卿卿身邊。」
「竟會說些好聽的。」
「還不是卿卿喜歡聽?」
女子垂頭,細嫩的食指隔著錦袍輕輕點了點男人的胸膛。
「卿卿這般……真是叫人不得不愛啊。」
「嘁,若真如郎君說得這般,又怎會這麼久不來看嫣兒?」
「卿卿莫惱,最近是當真事情多了些。」
「這世上還真有什麼事情,能難倒了郎君不成?」
男子的唇瓣微微擦過劉嫣的耳畔,一時間,在女子臉頰頸間留下了一抹羞澀歡喜的潮紅。「刑部里關了個難纏的人。」
「刑部?」劉嫣不削地笑了笑,「弄死不就成了?」
「本來也是這樣沒錯。可是啊……」男子鳳眼一眯,「不知道有誰像是在故意和我作對,竟然說服了梁彥那個蠢貨保他。哎,卿卿也知道,這梁彥自來不結黨營私又最是剛愎自用。如今他既已下定決心要保人,我的人便沒那麼容易動手了。」
「那,這可怎麼辦才好呢?」蹙眉問道。
修長的手指抹開女子微蹙的眉頭,男人低聲道:「好在那人雖是個難纏的,但了解的事情並不多。最主要是……沒有靠山。只要能防止其攀附上宮裡這位,就影響不了我什麼。」
「郎君放心,嫣兒會幫你看著的。」
男子將鼻尖在女子臉頰蹭了蹭,道:「放心,有卿卿在,自然放心。」
劉嫣覺得有些癢,將臉離開了半分,又問道:「所以郎君,最近就是為了這等小事兒煩心?」
「倒也不全是。」
「那——」
男人忽地一笑,「你啊,越發愛好奇了。」
劉嫣扭了扭身子,鬧彆扭地說:「那郎君要不要告訴嫣兒嘛!」
「哈哈哈,自然告訴了。」將懷中不安分的小人兒抱緊,「前些日子手下的人稟告,說是南詔那邊怕是要變天了。」
「南詔?南詔又怎麼了?」
「消息稱,七皇子樓席兮的宿疾被治好了。」
「就是那個和顧子辰齊名的樓席兮?」劉嫣本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宿疾,畢竟南詔的事情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。只是不解地問:「他的宿疾被治好又如何?」
「卿卿不知,在南詔,原本會接任巫王皇位的大皇子樓中星因面部有傷,錯失了儲君的資格。不過,好在南詔皇后甄氏嫡生子還有七皇子樓席兮和八皇子樓延風。但,這樓席兮又因為本身的宿疾,不在儲君人選的考慮範圍。所以,巫王和巫後最後便只剩下了那小皇子樓延風。可是如今,這樓席兮的宿疾竟然被奇蹟般地治好了……」
劉嫣聽得有些暈頭轉向,她也自來就不喜歡考慮朝廷的這些彎彎繞繞,紅唇一嘟,道:「他們愛立哪個皇子就立哪個皇子唄,郎君煩惱作甚?」
見她小女兒姿態,男人眸光微閃,自責地道:「是了,這些個瑣事在下一人勞心便是,怎地今日卻拿來煩卿卿了?」
劉嫣又抿唇哼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