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聽到這話,床榻上的人再次狠狠一個哆嗦。
楊祚見小六點頭,便徑直上前一步,作勢就要去扒榻上之人的褲子。
小六見狀連忙出言制止,「等一下!」
於是,楊祚的雙手就在紀向之褲腰處頓住。此時,他能清楚感受到這人正在抑制不住地顫抖。
「怎麼了?」楊祚問。
小六一邊對楊祚擠眉弄眼,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包藥粉和一個瓷瓶。然後,她繼續壓著聲音道:「我是在想啊……這麼新鮮的美人兒先給他人看了,咱們是不是有些虧了?」
她這話明顯是說給那小倌兒聽的。
楊祚瞭然。「那你想咱哥倆自己開心就好?」
「倒也不是,就是尋思著……還有沒有更好玩兒的方法。」
說話的功夫,只見小六就從瓷瓶中倒出了兩枚藥丸。她先將一枚藥丸放入了自己的口中,然後又將另一枚遞給了楊祚。
楊祚不疑有他,張嘴就吞了下去。
小六又走到香爐邊,將紙包中的藥粉緩緩倒入了香爐里。煙霧繚繞間,一股花草香瞬間便盈滿了整個屋子。
「不如……咱們多叫幾個兄弟,既然要玩兒,就玩兒的痛快點。」
楊祚忽然明白過來,這香粉恐怕是別有玄機。那麼,她是在……拖延時間?
於是,楊祚唇角一勾,不動聲色地附和道:「好哇,我前日剛好結識了一個番邦的兄弟,他不僅同你我一般愛美男,還最是喜歡搗動些蛇蟲鼠蟻了。咱們叫上他,說不定還真能有些什麼新奇的玩法。」
小六也笑彎了眼,這傢伙果然變機靈了。
「不錯不錯,那你還等什麼,快去叫人啊!」
「誒,急什麼?怎麼……你想支開我,自己先獨享這美人?」
「哈哈哈哈,怎敢怎敢,兄弟可不是這等說話不做數的人。」
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之間,榻上的人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。不一會兒,就見紀向之的身體開始不自然地扭動起來,嘴裡還隱隱約約地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。
小六知道,藥效來了。
於是,她便也懶得再裝,而是取出靴子中的匕首,劃開了系在紀向之手腳上那滿是銅鈴的紅繩。
然後,她走到桌邊坐下,並對著還站在原地的楊祚招了招手道:「來過來坐會兒吧,這應該要好一會兒。」
楊祚看了看榻上滿臉潮紅的男人,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小六,忍不住出聲道:「嘶——到底什麼東西是你們顧府沒有的?」
「怎麼,羨慕了?那你也辭去虎騎軍副統領的職務,來顧府當差啊。」
楊祚唇角抽了抽,真是聊不到三句。
「我羨慕?呵,鬍子也好,藥粉也罷,不過都是些掩人耳目的東西。」
「那又如何?至少都是好東西,能自保,還能折磨仇人。」
楊祚搖搖頭,他就沒有一次說得過她。
「所以,你就打算這麼懲治你的仇人?」他問。
「不然呢,你有什麼好主意?」
「我不是說了,先扒了他的褲子,然後再將他掛在窗口供人觀賞?你也說好主意的啊。」
「你是認真的?」
「小爺本來就很認真啊!」
「你就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?」
楊祚語頓,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想到。
他又看了看紀向之,皺眉道:「不過就這樣……著實是便宜這孫子了。」
說罷,楊祚竟然開始解自己的腰帶。
小六一驚。「哎,你做什麼?」
「幫我兄弟報仇。」
「親……親自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