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我不是這個意思.」樓樂沂欲言又止。
她是不知為何,竟然覺得這謎題看起來甚是熟悉,就好像她在哪裡見過。更蹊蹺的是,她還未思考,謎底就伴著一男子清冷溫潤的聲音浮現在了腦海里。
「衡彌神醫,這謎題是您想出來的?」她問。
「自然。」衡彌得意地甩了甩袖袍。他可是冥思苦想了數年呢。
見其神色,樓樂沂知道自己不宜再多說什麼,便壓住心中奇異的感覺,提筆,落筆,一氣呵成。
幾個呼吸間,樓樂沂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。隨後深吸一口氣,伴著忐忑的心,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方才寫的謎底折好,並遞給了一旁的宮人,讓她交給了衡彌。
衡彌再次好心地提議道:「誒,公主當真不再考慮一下了?要知道,這答題的機會可就僅此一次而已。」
樓樂沂淺笑著搖頭,「不必了,無憂就是再想兩日,恐怕也只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。」
「哈哈哈哈,公主不必灰心,老夫知曉這題對您來說著實是難了些,不過」衡彌的嘴突然在他看向手中字條時長得老大,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只見手中的紙上工工整整寫著:紅花、當歸、半夏、獨活、浪蕩子、沒藥、遠志、輕粉、烏頭、斑蝥。
他驚愕地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淺笑的少女,又看了看手中的字條,再看了看少女,不可置信地喃喃道:「這這怎麼可能?!」
全對!竟然全對!怎麼可能?這不可能啊!他引以為傲的絕世難題,就這麼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輕而易舉地給解出來了??
聽到衡彌自言自語的謝衍微微側頭。
「神醫,怎麼了麼?」甄氏問道。
可衡彌哪有心思回答甄氏的問題,他猛地上前兩步,僅僅盯著樓樂沂問道:「這題.是公主自己答出來的?」
甄氏見狀,立即明白了過來,她這女兒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答對了。
於是,她率先笑道:「神醫這話說得倒是有意思了,你忘了,方才可是你親眼看著無憂作答的啊。」
是啊,是他親眼看著這小姑娘一筆一划寫下的謎底,可是,她怎會
「無憂公主,您老實告訴老夫,七皇子是不是和您提過老夫這題?」
樓樂沂一愣,隨後搖頭,濃黑的大眼純淨得不帶任何雜質。「七弟也知曉這道謎題麼?不過,他當真不曾和我提過。」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衡彌吧嗒了下嘴,他怎麼忘記了,樓席兮那小子與自己是利益交換,他根本就沒看過自己的小紙條。
「所以,神醫,無憂答的可對?」
對,對得不能再對了。
衡彌有些尷尬地輕咳了聲,喪氣地將兩張紙條再次一起攢成球,丟到了自己的包里,道:「咳咳,無憂公主可否借一手臂與老夫?」
言下之意,他是打算給樓樂沂診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