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除了唔還會說別的嗎?」
「公主想要聽什麼?」
「.算了。」
「唔。」
衡彌回來時,也發現了屋裡兩人之間有股奇怪的氣流在流動。
「無憂公主,您站在門口兒做什麼,快去坐啊!」
「無事,本宮可以站著。」
「額可是,您這樣堵著老夫的門了,等會兒不夠亮,老夫施針怕會看不太真切。」
「施針?」樓樂沂驚訝地看向衡彌手裡的小匣子,「您要給誰施針?」
「自是給公主您啦,這屋裡,有毛病的除了您還有誰?」
「.」女子細指指向安坐一旁的男子,道,「他呢?」
「他?他是腦袋有病.額,雖然公主您也是.不過,你們不一樣。」
樓樂沂廢了好大力氣才生生忍住了想反問「有什麼不一樣」的衝動,免得自取其辱。
「神醫,本宮到底是有什麼隱疾?」
「這」衡彌瞥了眼不發一語的男子道,「不好說,不好說。」
不好說就要給她行針?
「無憂公主這是怕了?」謝衍問。
「怕?呵,謝公子,你以為你的激將法對本宮會有用麼?」
謝衍滿意地點了點頭,「也是,公主人中龍鳳,怎會看不破謝某這等小伎倆?」
桃木棍一端越過樓樂沂指向門外,「所以.您請自便。」語氣桀驁張狂至極。
他這是想趕她走?哼,她又怎能遂了他的意?!
樓樂沂沉默片刻後,輕哼一聲,抬步走到桌邊坐下,然後對著衡彌笑道:「本宮相信神醫的判斷,此番便麻煩您了。」
成了?衡彌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。他方才是親眼見到了一招以進為退的迂迴戰術嗎?嗯日後他也在那姓道的老頭子身上好好試試。
「公主,您還是躺在榻上吧。」
「好。」樓樂沂也不扭捏。
可是,當木匣子被打開時,她還是被裡面數十根冒著冷光的銀針給嚇了一跳。
「神醫,用得到這麼多針麼?」
「放心吧,老夫都用烈酒浸泡過了,乾淨得很。」
衡彌捏起一根,問:「公主可怕痛?」
所以,會很痛嗎?
樓樂沂看了看桌邊的男子,咬牙搖頭。
「好,那老夫的藥丸倒是省了。」
這時,謝衍忽然站起身,道:「我去外面看看那個請工匠的小丫頭回來沒。」說罷,他便走到院落把風去了。
樓樂沂伸著脖子見其走遠了,又笑著小聲道:「衡神醫,您方才說的藥丸是 什麼?」
「就是一種等同於麻沸散的東西,不過老夫還在裡面添加了不少好東西。」
「可以給無憂一顆麼?」
「您不是不要?」
「現在又想要了。呵呵,您方才也說了,那藥丸裡面添加了不少好東西不是?」
「公主還真是識貨。」衡彌慢慢吞吞地從編織包里摸出了一個褐色小瓶,並倒出了一枚藥丸,遞給了樓樂沂。
「老夫這裡也只剩兩顆了。」
「多謝。」樓樂沂毫不猶豫地將藥丸丟入口中,然後咧了咧唇角,心滿意足地躺好,道,「神醫,本宮準備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