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表誠心,除了最近課業緊張的「新晉」太子樓延風,和毀容後鬱鬱寡歡、足不出戶的大皇子樓中星,巫後「親生」的六公主樓樂沂與七皇子樓席兮皆有到場。
中間巫王也露了一次面,雖然僅停留片刻便匆匆趕往御書房和大臣議事了,但也足夠表現出了對衡彌的尊重。
小六現在明白了,為何衡彌之前在東啟死活不敢進皇城潯陽,先下卻敢大搖大擺地進了這南詔皇宮。說到底,是人家南詔巫王從未起過強留衡彌的心啊。又或者說是,如今的巫後甄氏,絕不會允許一個醫術如此了得的人留在這裡,給自己的前路添堵。
宴席中,隨行而來的謝衍,也就是顧子辰,以仍有毒素在身為說辭,免去了喝酒的問題。倒是主角衡彌真可謂是毫無警覺、毫不拘束,吃喝皆是極其的盡興。
小六忍不住腹誹,以衡彌這麼個喝法,他就不怕醉後吐真言?隨後,她又明白過來,衡彌作為難得一見的神醫,什麼良藥沒有,又豈會讓自己醉了去?
「衡神醫,本宮再敬您一杯。多謝您治好了席兮的宿疾,也了了困擾本宮十年的一個心病。」說完,巫後便在袖擺的遮掩下淺酌了一口果酒。
「巫後客氣了。」沒有多餘的話,衡彌也痛快地昂頭幹掉了杯中的酒水。
實在是他也不太善於講那些個阿諛奉承、溜須拍馬的話。再者說,衡彌與樓席兮到頭來也不過是利益交換,那所謂的宿疾他是根本就實打實地治都沒治過。
「對了,本宮聽說前些時日神醫還特地進宮,叫無憂去幫您個什麼忙?」
衡彌點頭,「是有這麼回事兒。」
甄氏笑道:「本宮倒是有些好奇了,無憂這丫頭能幫神醫些什麼?」
「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老夫有一味新藥,想請無憂公主幫老夫試試來著。」
甄氏一愣,這請堂堂一國公主試藥的話,也就他衡彌說得出來。
「呵呵呵,是什麼樣的藥?可需本宮幫神醫多找幾個宮女、或是藥人.」
「不用不用,」衡彌擺手道,「巫後不知,老夫向來製藥都只喜歡制一枚,一是顯得其獨一無二尤為珍貴,二是.嘿嘿,節約材料、省錢省力。」
小六憋笑,以她來看,這衡彌神醫多半是因為第二點吧。
「所以,神醫也是因為那藥極為珍貴,最後便沒給無憂試?」
「也不全因如此。實是老夫後來想了想,若是公主真的吃出個什麼好歹了老夫怕還要浪費另一枚藥丸來救她。呵呵,這麼一想,似乎又有些不太划算了。」
浪費……
巫後:「.呵呵,說來說去,本宮還未問,神醫的那藥到底是針對何種病症的?」
「哦,是針對腦袋的。」
「腦袋?」甄氏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小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