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朕一塊住?這……這不大合適吧。”李治結結巴巴地說,“宮裡的禮制不允許啊。”
“臣妾就要和皇上一塊住。臣妾的命都快沒了,還講什麼禮制不禮制。”
“這話怎麼說?”李治愛撫地摸著武則天哭腫的眼圈。
“臣妾和代王弘若不時時在皇上身邊,不定哪時又要被王皇后她們算計。”
“朕旨令她們未經你的允許,不准撞擅進翠微殿。”
“翠微殿臣妾是不能住了。看到那個地方,臣妾就會想到孩子的慘死,睡覺也會做惡夢的。”
“那--那就再找一處地方住。”李治心說,怎麼說你住長生殿也不合適呀。
“皇上,”武則天珠淚滾落,無限委屈地說,“皇上要把臣妾趕往何處?”
李治一見,頓生愛憐,忙給武則天擦去淚珠:“好,好,別哭了,和朕一塊住,一塊住。”
武則天一把摟住李治的腰,趴在他身上,臉輕輕地摩擦著他。“什麼禮制不禮制,您是皇上,金口玉言,您說的都是禮制。誰人敢說個‘不’字。”
李治拍著武則天的後背,邊拍邊說:“愛妃,讓你受苦了,沒曾想皇后是這樣一個狠毒的人。”
“皇上,您應該早早把她看出來。當年她暴打四歲的雍王素節,又惡毒地製造臣妾的謠言。所作所為,沒有一點當皇后的樣子。此人不除,後宮無寧日,甚至可以說國無寧日。她今天敢殺皇上的孩子,明天就敢危及皇上。”
“危及朕,你是說她敢對朕動手?”李治不相信地說。怎麼說王皇后也是自己十幾年的結髮妻子,敢謀害親夫、謀害皇上?武昭儀這話有些言過其實。
“王皇后不曾生育,沒有子女。心理變態,了無牽掛。再說最毒莫過婦人心。難保她不生出這等大逆不道的壞心。皇上,應該提防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