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--”
“皇上,不能再猶豫了,早朝,您沒看見長孫無忌那寒臉掛霜的陰謀樣,他對臣都愛理不理的,老是找他的幾個親信說悄悄話。臣估計,這幾日,他們就得動手。皇上,事關祖宗大業,您不能再猶豫了。”許敬宗一臉焦灼的樣子。
“那--那就先停他的職吧,看看再說,朕這心裡頭怎麼也不相信舅父他會造反。”
“皇上,您叫臣怎麼說您,兒子造父親的反,如前隋楊廣,弟弟造哥哥的反,如--這臣就不要說,例子比比皆是,皇上,千萬不能心慈手軟,應該馬上派兵馬捕殺他才是。”
“朕實在下不了這個手,這樣吧,免其太尉一職,同時削去他趙國公的爵位,貶為揚州都督。”在許敬宗的危言聳聽和親情之間徘徊的李治,只得說出一個折中的處理意見。
“都督?擁有兵權。皇上應該讓他有職無權,讓他定居在別處才行。”
“定居哪裡?”
“到黔州去,派兵看管他,不准他動一步,只有這樣才最穩妥。”借用老小子許敬宗的口,武則天的算計最終抖露出來。
李治被唬得無奈,只得說道:“……就照你說的辦吧,不過,生活上不能虧待他,他畢竟是先皇太后的親兄,朕的娘舅。這樣吧,罷職以後仍按一品官的標準供給他飲食吧。”
許敬宗一看,皇上也只能答應這樣了,再無讓他再罰長孫的可能,只得說:“皇上,臣這就替您草詔,馬上宣旨,趕他出京,直接去西川黔州。”
“這,有些太匆忙了吧。朕還想見見他,聽他當面說說哩。”李治還有些留戀。
“皇上,事不宜遲,趕他走得越快越好,讓他和他的同黨措手不及,這樣,他狡辯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朕想見見他。”
“別見他了,見他也不會承認的,臣這就給您草詔。”說著,也不等李治首肯,許敬宗拿過紙筆就刷刷地寫起來,李治見他已開寫,心說,不見就不見吧,見了造反的舅父的面,真不知怎樣面對呢。拿到聖旨,許敬宗飛速出宮,宮門口,早已有武則天安排的上千羽林軍在等著他。一行人,快馬加鞭馳向太尉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