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殿下,小的不好和您說。”
太子看著張文權說,“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和我說,看來我得進去看看。”
此話一出,張文權朝太子的幾個侍衛使了個眼色,幾個侍衛竄上來把兩個哨兵擠到了一邊,追討大門的鑰匙。
“我沒有鑰匙,”被擠到牆角的兩個哨兵可憐巴巴地說。“誰有鑰匙?”
“掖庭局的人有,他們的人經常過來。”哨兵說。
“把門砸開!”太子命令道,“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。”一個侍衛上前把鎖梃子給擰斷了,然後推開大門,放太子等人進去。
院子很大,顯得很空曠,南邊高大的圍牆邊,竟種有一小片菜疇,一個老娘子和一個村婦模樣的人,正蹲在地里拔草,另有一個婦女正在附近的井邊汲水,旁邊有一盆待洗的衣服。見有一群人進來,三個人都停下手中的活,愣愣地站在那裡。
太子弘走過去,和藹地問:“您們是誰,怎麼關起門來在這裡種菜、洗衣服呀。”
三個人不敢說話,驚恐的眼光,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又急忙低下頭。張文權說:“三位不要害怕,這位是太子殿下,問你們話呢。”
三人仍不肯說話,兩個婦女還不時地偷偷地打量著太子弘。正在這時,外面氣喘吁吁地跑來幾個太監,領頭的一個太監是掖庭令,他恭手給太子弘施了一禮,說:“太子殿下,你怎麼轉悠到這裡來了。”
“怎麼,父皇命我監國,我怎麼不能到這地方來?”
“能來,能來。”掖庭令說,“不過,這地方荒涼得很,沒什麼好看的,殿下還是回去吧。”
“我問你,這三個人是誰?”太子弘指著那三個婦女問掖庭令。“都是些宮婢,在這裡幹活的。”
“宮婢?宮婢何至於這麼神秘,門口還加了雙崗?”
掖庭令吱吱唔唔不能對,這時,其中的一個婦女捂著臉,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起來,太子更覺蹊蹺,於是厲聲問掖庭令:“她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回殿下,她……她們是……是--皇后不讓說。”掖庭令苦著臉說。太子不語,只是以嚴厲的目光盯著掖庭令,掖庭令被逼不過,只得指著那兩個年輕的婦女說:“她們一個是義陽公主,一個是宣城公主,那年老的是她們的乳母。”
“誰?誰?”太子驚問道,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回殿下,此兩人是蕭淑妃的女兒,義陽和宣城,她們因母獲罪,已在這裡囚禁整整十九年了。”掖庭令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