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廣住的臨春閣內,幾張春畫還在,畫面上放蕩的姿態,令他痴迷不已,他翻身坐起,細細地在那幾張春畫上掃著。欲加感到要行樂一回,算起來也有半個多月未近女色,這怎麼行。在晉王府時,蕭妃是夜夜伴駕,偶有身體不適也由侍奉丫環頂上,只是夫妻倆約定好,絕不許與自己有染的女子懷孕生子,若有,無論男女一概掐死。這方面,蕭妃做得比獨孤皇后好,但蕭妃從不管束楊廣在府內亂來,而楊廣在父母面前從來都說只和蕭妃一個相伴久遠,這令楊堅夫婦備感高興,終於有一個兒子能像他們一樣。其實不然,在府內,楊廣是個毒辣成性的人,只要是大門緊閉之時,便一定是府內年輕貌美女子的慘遭蹂躪之日。深庭高牆中,有片楊廣自己的天地,裡面有數十位美女,整日啥也不做,專為侍候楊廣。楊廣一來,性致高時,便連淫幾名女子,但外面卻從不知曉。此刻,楊廣感到身體膨脹,再也忍耐不住,便來到外間,對張衡耳語幾句。張衡領命而去。後宮內,燈火通明。
時辰不大,張衡帶出一名女子,頗有幾分姿色,年方二八模樣,長得小巧玲瓏,微翹的鼻子,厚薄適中的紅唇,很誘人,那走路時的雙臀微擺,別有一番滋味。這人正是蕭摩訶的妻子,風騷而輕佻。蕭夫人臉色很難看,擔心在深更半夜被提審沒有好結果,正哭哭啼啼地往外走,心裡盼著蕭摩訶能突然現身,救她一把。
倆人正走著,聽得有人正朝這個方向走。憑著那熟悉的身影,張衡隱約感到那人似乎是薛道衡,也許不是。
這麼深根半夜,他急匆匆往後宮去幹什麼?正暗自生疑時,那黑影轉了個身,張衡來不及多想,就拉著蕭夫人直往臨春閣去了。那黑影正是薛道衡。
薛道衡加快了腳步,低聲對守後宮的士卒交待幾句,閃身便進了宮中內室。來到一間有燭火躍動的房前,心潮難以平靜。
裡面傳來陣陣輕咳聲,薛道衡不再等待,輕推扇門,“吱”一聲嚇得兩個丫環倏地起身把綠珠公主團團圍住,冷眼直視薛道衡。
綠珠公主全身顫抖了一下,撥開杏兒、翠兒,輕聲說:“薛內使不怕犯軍規嗎?”
薛道衡盯著那雙冷漠的眸子,說:“公主,我薛道衡只想囑咐公主,北方清冷空氣乾燥,希望公主有所準備。”
杏兒道:“還準備什麼?公主所用的一切什物都被收繳了。”
“那件白狐裘衫呢?”薛道衡的目光再次落在綠珠公主的臉上,這正是綠珠公主內心所期待的。翠兒道:“你是不是一年前在杏花酒樓吟詩的那位使者?”
薛道衡點頭,翠兒道:“你可要救一救我家公主?公主已有三天不進茶水,昨日咳血,到現在還未止住。”說著嚶嚶啜泣起來。
薛道衡內心一揪,想像著綠珠公主內心無法撫平的傷痕,上前一步,伸出雙手欲撫綠珠公主的雙肩。誰知,綠珠公主向後半仰,拒絕了薛道衡的雙手。
“薛內使還是請回吧,傳出去,對你不利,反正我們陳朝的女子沒有一個有好名聲,不要讓我玷辱你高貴的人格。”綠珠公主幽咽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