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別喊破了嗓子,那樣會流血的,流血的滋味不好受哇,如果連送口水的人都沒有,痛苦的勁兒不亞於大王當年流浪邯鄲街頭。”呂不韋故意慢條斯理地說。
莊王知道自己周圍都換上了呂不韋的親信,他再喊也不會有人來了,只好強硬地命令道:“寡人再說一遍,命你立即廢去嬴政的太子之位立成蝺為儲君!”
“大王,這是何苦呢?嬴政和成蝺都是你的兒子,何況嬴政是長子,是嫡出!”
“嬴政不是我的兒子。”莊王怒言道。
“那他是誰的兒子,莫非是我呂不韋的兒子?”
呂不韋故意用刺激性的話氣莊王。
“跟我睡過覺的女人太多了,我都記不清了,既然大王說嬴政不是你的兒子,那他一定是我的兒子嘍。是我的兒子,我當然要讓他成為太子,做大秦國的國王,將來還要讓他把國號也改了,從此嬴秦就變成了呂秦,哈哈哈。”
莊王猛烈地咳嗽起來,眼睛一黑,昏倒床上。
呂不韋看看倒在床上的莊王,走到門口,對守在外面的趙高說:“看緊一些,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內探視,包括兩宮太后。一旦歸天,立即稟報我!”
呂不韋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莊王再次甦醒時已是深夜,他借著昏暗的燈光摸出一塊白絲巾,咬破中指在上面寫下三行字:
“立成蝺為王太子,嬴政非本王子嗣。
秦莊王子楚遺命”
莊王把絲巾摺疊揣在懷裡,然後向門外喊道:“來——人——,口渴——”
莊王反覆喊了多遍才走進一人,莊王一看又是那個小太監,遲疑片刻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,什麼時候來這裡的,我先前怎麼沒有見過你?”
小太監立即恭敬地答道:“奴才叫丁寶,剛進宮不久,是趙高讓我在此代他侍候大王的,大王有什麼事儘管吩咐。”
莊王試探著問:“這麼說你也是呂不韋派來監視寡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