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他來秦國七八個月了,多次要求見我都給推辭了,最近又讓趙高傳來話說有事求我。常言道:一日夫妻百日恩。當年畢竟有過夫妻之實,後來又待我們母子不薄,如今他來到咱們這裡,一次不見於情理上也說不過去,就答應見他一次,剛剛離去不久。”
呂不韋看看趙姬的衣著髮髻,又看看床,略帶醋意地問:“他來了多久,都幹了些什麼?”
趙姬不高興地說:“每次讓你來都像求神祭祖一樣難,不派人去請三五趟你是不會來的。早知道你對我同其他男人接觸這樣反感,我就應該每天找一個男人來陪陪我,也氣氣你。”
呂不韋把趙姬摟在懷裡,捧著她的臉說:“我不是嫉妒他,更不是惱怒你同其他男人接觸,我是為你的名聲著想,你是太后,他是外國使臣,一旦傳揚出去,大秦國王室的聲譽——”
趙姬不容許呂不韋說下去就粗暴地吼道:“聲譽,聲譽,我不管什麼王室聲譽,我是人,是女人,女人就該享受女人應該擁有的東西!你不願來陪我,就不允許我另找他人嗎?”
呂不韋知道趙姬的脾氣,馬上拉下臉,推開趙姬,冷冰冰地說:“我走,你另找其他男人吧!”
趙姬見呂不韋真的生氣了,又急忙上前拉住呂不韋的手,撒嬌說:“呂郎,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喜歡,儘管從前與太子嘉有過夫妻之實,那都是沒有遇到呂郎以前的陳年舊事了,自從再次與呂郎相見,我的心我的身就只屬於你一人了。今天,太子嘉來了只坐了一會兒,由於話不投機他氣走了。”
呂不韋隨趙姬又坐到床上,輕聲問道:“太子嘉來求你做什麼事的?”
“還不是他那異想天開的事,他求我勸說政兒永遠和趙國結為友好,並能夠保住趙國的半壁江山。”
“你答應他了?”
“要是答應他還不至於將他氣跑呢。”
呂不韋又把趙姬攬在懷裡,親昵地說:“玉兒,你做得對。儘管太子嘉有恩於你我,但他的出發點是利用我們,目的是為了毀秦存趙。現在,秦國是政兒的,是我們受盡磨難用汗水和淚水換來的,怎能自己毀去來之不易的東西呢。我這麼沒日沒夜地把整個身心撲在朝政上,還不是為了政兒一人,因為他是咱們倆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