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姬剛開始有幾分害羞,在呂不韋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,嬌嗔道:“真難為你能想出這個餿主意,傳揚出去你這個相國臉往何處放!”
呂不韋知道趙姬嘴上反對心裡想看,微笑著說:“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,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,本來是穀神節上的一個重要慶典嗎,我只不過讓他們在府中重演一次,提出一些改進的意見,並且請太后在此親臨指點,有何不可呢?”
“貧嘴,該打!”
趙姬說著,把手掌輕輕拍在呂不韋的手掌上,攥了他的四個手指。隨著舞蹈有節奏地一曲曲推向高潮,趙姬從屏息靜觀到耳腮緋紅,後來是手心冒汗,兩腿發顫。她死死握住呂不韋的手指始終不放手,把呂不韋的手握出汗來,握麻木了。
趙姬從開始觀賞八個人的舞蹈,最後全都盯在嫪毐一人身上,當嫪毐把施轉的籮筐拋起落下,落下又拋起,連續多次都不掉下,而且愈拋愈快時,全場靜得只能聽到施轉的籮筐聲。不知誰帶頭叫一聲“好”全場立即大聲叫起好來。最後,在旋轉最快的時候嫪毐收住了籮筐,場上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。
趙姬不無遺憾地看著嫪毐走進幕後,不知何時流出口水,滴濕了呂不韋的衣袖。
呂不韋抽回被趙姬握麻木的手,搓了搓,對傻愣愣的趙姬說:“你對今晚的表演還滿意嗎?”
趙姬輕輕伸出舌頭舔一下唇邊的口水,回味無窮地說:“好是好,只是遠看而沒有近玩呀,也不知實戰起來是不是銀樣蠟槍頭,中看不中用。”
呂不韋上前撫摸著趙姬的臉龐,似笑非笑地說:“太后何不親自檢驗一下真假呢?”
趙姬也半開玩笑地說:“假如我那樣做了,你難道就沒有吃醋的感覺?一點妒意也不生嗎?”
呂不韋笑道:“太后是秦國的太后,不是我呂不韋的私有產品,我怎能獨自擁有呢?再者說,能讓太后每天過得快活也是我的心愿,嫉妒之心是因私而生,想得開才是為公,為他人著想,你說對麼?”
趙姬也莞爾一笑,說道:“那你就把這個叫嫪毐的人送到長揚宮,讓我再見識見識,看看能否另有他用。”
呂不韋搖搖頭,“不行。”
“怎麼?你剛才不是說不生妒意嗎?”趙姬有點不高興。
“不是我不同意,而是現在不行,倘若兩宮太后與政兒知道我給你送一個大男人,我這個丞相還干不干?腦袋還要不要,對你對我都不利。”
趙姬剛才的興致猛地降到零點,耷拉著腦袋,很掃興地說:“太后還不如一個平民自由呢,不能再嫁,也不能隨便同其他男人往來,真是活受罪!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呢,眼不見心不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