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高摸清嬴政每天在宮中的行動規律後這天,他故意約幾位太監在嬴政必經的路旁談論嫪毐叛亂的事,他見嬴政走來,故意裝做不知,大聲說道:“嫪毐該殺,滿門抄斬也不過分,但我認為文信侯也應該一同被殺,甚至滿門抄斬,他比嫪毐還壞!”
其他幾人都大驚失色,急忙阻止說:“你小聲點,別讓人聽見了,文信侯是大王仲父,若聽見你說丞相該殺不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趙高故意執拗地說:“怎麼,就是大王在我也敢這麼說,呂不韋就是該殺!”
嬴政已經把趙高的話聽得一清二楚,走到幾人背後,乾咳一聲問道:“誰這麼大膽,在此亂嚼舌頭,說文信侯的壞話?”
幾人一見是秦王政,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叩頭求饒,都把責任推給了趙高。趙高也裝出驚慌害怕的樣子,低頭嘟嚷道:“我等在說文信侯該殺呢。”
“文信侯怎麼該殺,你要說個明白,否則,本王治你誹謗君侯罪,將你滿門抄斬!”
“大王有所不知,文信侯該殺的罪狀太多了。”
趙高試探著說,“第一,嫪毐入宮就是文信侯安排的。”
嬴政一驚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是小人親自看見的。”
“那麼第二呢?”
“文信侯安排嫪毐入宮,又指使太后到雍城居住,不然怎麼有嫪毐叛亂之事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太后去雍城是呂不韋指使!”嬴政威逼道。
“這還用問麼,不然太后手中怎麼會有調兵令牌,太后去雍城時大王尚未掌握兵權,當然不可能給太后令牌,而當時掌握兵權的正是文信侯。”
“如果文信侯說那塊令牌是太后強行從他那裡索要的呢?”
“那文信侯也有錯,他在向大王交出兵權時應該提示大王,讓大王收回令牌。”
嬴政對趙高的回答十分滿意,他想了想又問道:“除此之外,文信侯還有什麼罪狀?”
趙高已經摸清嬴政確實有剷除呂不韋之心,大膽地說道:“大王若想將文信侯治罪他的罪可多啦,大王若不想將他治罪,文信侯再多的罪也無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