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,而是对手演员。
因为林绪舟哪怕前一秒还气压沉沉,但只要镜头一带过来,就会转换为纨绔少爷模样,眉目含笑,风流轻挑得恰到好处。
他驾轻就熟,但他的对手戏演员就惨了。
对方怎么也找不到状态,一场简简单单的见面NG了十几遍。
最后这场戏一直到晚上才拍好。
对戏演员叫赵星雨,比林绪舟小了几岁,但演技还是可以的,长相也带了点清冷的意味。
他这会儿直抹汗:前辈,我今天实在是对不起。
林绪舟没说话,只是随意脱掉了穿了一天的戏服,里面是T恤。
赵星雨赶紧主动接下了衣服,俯腰说:您别生气,要不我请您吃顿饭赔罪吧?
他说完没收到回应,看见林绪舟在垂着眼翻手机。
抿了抿嘴后,赵星雨继续:都怪我没跟您事先对好剧本,要不我以后每几天都找个时间段,去您房间
林绪舟确认夏知河真的一下午连个短信都没给他之后,才终于看了这人一眼,没必要。
前辈赵星雨面露难堪。
你就是心态太差。林绪舟说完就穿上外套去卸妆了。
赵星雨停在原地,舒了几口气等林绪舟走远后,狠狠地抓了几下头发。
林总,确定要回公司吗?郑释坐在副驾驶,回头小心问了一句。
林绪舟抬眸:有什么问题?
郑释赶紧摇头,随即命令司机发动车子。
车里陷入可怕的沉默。
车快到公司大门时,林绪舟忽然开口了:回去。
嘉苑?郑释赶紧回头问。
嘉苑是林绪舟和夏知河住的那栋别墅所在的小区。
没有回应,两秒后郑释拍司机:赶紧,回嘉苑。
那晚餐也不用订了,夏先生他知道您回去一定很开心。郑释觉得车里的气压轻松些了,他大舒了口气。
你为什么知道。林绪舟忽然问。
额郑释脸上的笑容僵住。
他怎么知道,他只是随便一说啊,客气话!
夫妻嘛,闹别扭了总要有服软的一方。郑释硬着头皮开口,您这次服软回去了,夏先生肯定会心生感动,继而进一步服软。
进一步服软
林绪舟微微抬眉:具体?
郑释汗都快出来了,他轻咳了一声:这要看小夏先生是什么性格了。
林绪舟终于不再继续追问,像是在思考。
郑释擦了擦额头。
但是车到了别墅附近时,他顿时又紧张起来了。
显然林绪舟也看到了,整栋别墅陷在夜晚中,一丁点灯光都没有。
林绪舟拧起眉。
难道还在睡?
这么能睡?
不会生病了吧?
忽然想起中午的时候夏知河脸色确实很白。
林绪舟心里一紧,迅速下车进了屋。
里面一片漆黑,他鞋也没顾得上换,开灯便直接上楼。
越想心里越紧张,上楼梯时都是跨着台阶。
夏知
但是打开卧室门后,他把喊到一半的名字咽了回去。
里面空荡荡的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在原地站了将近半分钟,林绪舟终于认清,夏知河跑了。
在自己服软的时候,夏知河竟然一言不发地,离家出走。
林绪舟眸底迅速冻结。
新婚,自己的伴侣夜不归宿,而且没有任何告知。
林绪舟认为非常有必要纠正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。
加速去夏宅的路上,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。
冷,冷静林总。郑释在自己老板下车时,还是没忍住小声嘱咐了一句。
林绪舟扶着车门,侧眸看他:冷静什么?
要不,我陪您一起进去吧?郑释心里苦,老板这副要去干架的样子,他是真怕。
这可是你丈母娘家啊老板!
我带我的人回家,林绪舟微微眯起眼睛,一字一句,你去干什么?
郑释:
敲门声响起时,夏知河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,夏爸爸夏妈妈都去小花园例行散步了。
保姆打开门,男人穿着休闲的衣服进来,但周身的气场却一点也不温和。
夏知河随意抬了下眼,看到竟然是林绪舟时,手里的爆米花瞬间不香了。
他皱起脸,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来,莫名不敢和对方对视。
你怎么来啦?
接你回家。林绪舟大步走近,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。
你等等等等,夏知河被拽的一个踉跄,拖鞋都没穿好,我今天晚上不想去那边
林绪舟闻言停下动作,漆黑的双眸直直和他对视,似乎认为他这句话非常地任性。
男人一字一句道:我们是合法伴侣,回家,是你理应做的事。
夏知河拧起眉,手腕被握得有点疼:那谁规定结了婚就不能回自己家了?
林绪舟这副架势,搞得他不像是回了趟家,而是去找了个鸭一样。
有必要吗!
他这句话刚说出口,林绪舟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更用力了。
我最后纠正一次,林绪舟将怒意压回眼底,声音尽量平静,我们已经结婚了,嘉苑才是你的家。
好好好,夏知河别过脸撇嘴,这人生气起来果然,真的,超级可怕。
他只好让步一点点:我现在记住了,那我回我妈这边总没毛病吧?你不能结个婚让我跟所有人断绝关系。
林绪舟微微抬了下眉。
顿了顿后,继续用淡漠的语气:你没有通知我,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。
夏知河开始心虚。
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说的确实在理,还是因为林绪舟的态度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。
反正他怂得一批:我这不是新手嘛,我们昨天刚结的婚,我记性还不好。
下次,夏知河抬头,对林绪舟笑,下次一定告诉你。
还有下次?林绪舟又沉了脸。
你有完没完,夏知河试着甩开他的手,没成功,我连你的电话都没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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