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,你要為兒媳做主啊!」
薛老太正感到後怕時,李氏闖了進來。
「那個小賤人竟然——」
注意到薛老太一身狼狽,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異味,李氏聲音一頓,驚愕地看著她。
薛老太知道李氏話里的「小賤人」是指的誰,身子下意識一哆嗦,抓起枕頭就朝她砸過去,「做啥主!給我老老實實待著!老三才走你就無法無天了,再敢胡鬧我就替老三休了你!」
李氏脖子一縮,感到害怕起來。
如今她娘家是嫂子當家做主,若是她被休了,嫂子能不能接納她都是個問題,就算接納了,等著她的說不定是被哥嫂賣給老男人換彩禮的命運。
「娘,我……」
「我啥我!去打水來我給我擦身!」薛老太將惡婆婆詮釋得淋漓盡致。
李氏臉色難看地出去了。
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,不對啊,這老婆子的態度咋一下子就變了?
還有,她那一身的血跡是從哪裡來的?
李氏滿腦袋問號,然而一對上薛老太那雙陰狠渾濁的三角眼時,就不敢繼續探究了,老老實實給她擦起身來。
一邊擦一邊瘋狂嫌棄。
嘔,這味道太他娘的難聞了!這老婆子是到豬圈裡滾了一圈不成!
李氏怨念叢生,然而懾於薛老太的威脅,卻不得不乖乖聽話。
薛嫿等了兩天,老薛家那邊都沒再利用薛老三的死搞什麼么蛾子,而是給他辦起了喪事。
對此,薛嫿很是滿意,將薛母他們從縣裡接了回來。
畢竟和三房還是親戚,薛老三的葬禮總得去參加一下。
薛老三死得不體面,再加上三房也沒啥錢,最後還是薛老太將自己的一顆金牙給敲了拿去換了些錢,才算是將薛老三的喪事給辦了。
雖說有些寒酸,但薛老三好歹是入土為安了。
李氏抱著兒子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,儼然就是哭給薛嫿一家看的。
不過薛嫿絲毫不會同情就是了。
這之後,老薛家那邊就安分了下來,薛嫿也將今後的事業提上了日程。
空間裡的辣椒早已成熟,她打算在外面建一個大的菜園子,專門用來種辣椒,以後就將賣辣椒當做明面上的生計了。
打獵偶爾為之還行,總不可能將這個當做一生的事業來做。
不過在建菜園子之前,她得先將辣椒拿出來,做成菜,展現出辣椒的價值才行。
於是這天打獵回來,薛嫿帶回來了一小袋辣椒,對薛母說是在山裡見到的,拿回來看能不能做菜。
對此,薛母已經習慣了,因為之前薛嫿就經常從山裡拿回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然後做成吃食。
比如葛根,薛母對葛根的認知只停留在這是一種可以入藥的藥材上,壓根兒不知這種東西還可以拿來做菜,但是當薛嫿將其煲成湯後,味道卻是十分的好。
還有一種外表灰撲撲髒乎乎叫做大薯的東西,去掉外面的皮,果肉卻十分清甜爽脆,拿來涼拌或者炒菜都非常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