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來是養老躲清靜的,可不想再理會那些紛爭。學生嘛,若真有那天分極高背景也不複雜的,他收了也無妨,其他的,還是哪兒來的哪兒涼快待著去吧。
所以,他故意對外稱病,好謝絕各路人馬的拜訪。
也因此,他就算對那涼皮饞得不行,也不好出門,只能讓家裡的小廝悄悄出門給他買回來。
只是他吃著,味道倒也不錯,但是和那天葉雕送來的比起來就差遠了。
難道是因為涼皮從酒樓一路帶回來,味道變差了?得要在酒樓里現吃才行?
但上次葉雕也是派人一路送過來的啊。
越是琢磨,這饞勁兒就越大,馮羨終於忍不住了,於是「病好」出門了,騎著一頭驢子慢悠悠來到了迎仙樓。
進了大堂,嚯,好傢夥,位置幾乎都坐滿了。
只有樓上還有一個包間。
原本只想低調地找個位置吃一頓的馮羨,不得不奢侈一回了。
隨夥計到了包廂,他將最近迎仙樓出的新菜都點了一遍,什麼水煮魚啊香辣蝦啊,當然,還有涼皮。
「好叻,您稍等,菜馬上就給您端上來。」
菜上齊後,馮羨拿起筷子開始品嘗。
不對,不對,還是不對!
一桌子菜,沒有一道是對味兒的!
難道那天的菜不是迎仙樓的廚子做的?
馮羨感覺很失望,然後就著一桌子辣菜吃下了三碗飯。
雖說這些菜味道差了點,但是真下飯。
只是吃的時候有多痛快,付錢的時候就有多尷尬。
「什麼,這一桌子菜竟然要一百二十兩?」
馮羨驚訝得脫口而出。
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也沒這麼貴的,當他從沒下過館子不知道行情嗎?這一桌子菜,頂多也就七八兩吧。
在京城,七八兩也能吃到很不錯的一頓飯了。
出門前他特地往兜里裝了一張十兩的銀票,和一些碎銀銅板,想著吃頓飯怎麼也夠了,哪裡料到迎仙樓居然貴得這麼離譜。
夥計解釋道:「老先生,我們可不是亂收費的,這些菜式,您在別的地方見過沒?沒有吧,這些菜式乃是我們迎仙樓獨一份兒的。當初將菜譜買下來的時候,可是花了老大價錢呢。還有這些菜里用到的辣椒,您可知我們是花多少錢買來的?」
夥計比了個「十」的手勢。
「所以啊,真不怪我們定價貴。再說了,一分價錢一分貨,您看您吃得多高興?」
夥計往幾乎空了的桌子上瞟了眼。
馮羨老臉一紅,輕咳一聲,「我出門前忘記帶錢袋了,要不我把這塊玉佩抵在你們這兒?稍後我就讓人送錢過來,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賴你們的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