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一道鼓掌聲傳來,眾人看去,只見一個穿著鵝黃裙裳的姑娘從門外走來,正是朱妙朱姑娘,前些日子被贈蛋糕的三名幸運客人中的一位。
朱妙乃是縣尉朱洪達之女,朱洪達這個縣尉在官職上雖比縣令要低一級,但因掌握的是整個鳳池縣的武裝力量,所以論起實權來也差不到哪裡去。
蔡闊這個縣令貪贓枉法,罔顧人命,然而鳳池縣之所以還能有如今的繁榮,正是因為有朱洪達這個縣尉在與之制衡。否則,若是蔡闊一家獨大的話,鳳池縣怕是早就被他搞得民不聊生了。
因著蔡闊和朱洪達在政見上的嚴重不合,導致蔡、朱兩家也是水火不容,兩家的家眷在外頭遇見那都是針尖對麥芒的。
而蔡玲看上的那隻蛋糕,正是朱妙預定的,她過來取蛋糕時正好聽見了薛嫿懟蔡玲的那番話,心裡登時就給她喝了聲彩。
看見朱妙蔡玲臉色更是難看,「朱妙,你來湊什麼熱鬧!」
朱妙笑道:「哎喲不巧了,這隻蛋糕正是我預定的呢,聽說你想截胡過去?一陣子沒見,你這喜歡搶人東西的毛病還沒改過來呢,看來你前段時間的禁閉是白關了。」
這話一出,店裡其他人又竊竊私語起來。
「難怪這陣子沒看見她出來,原來是被關在了家裡,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。」
「我就說這陣子鳳池縣清淨多了,現在才省過來,原來是某人不在的緣故。」
「縣令大人總算是做了件好事,可惜怎麼就沒多關她一陣子呢。」
蔡玲狠狠剜了薛嫿和朱妙一眼,「很好,趙記,我記下了。」
放下這句狠話,就帶著丫鬟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薛嫿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,想起來上次在墨侯齋也是這樣的,心裡不禁詭異地對蔡玲生出了一絲同情。
如果這是一本小說的話,那蔡玲顯然就是惡毒女配的人設了,一次又一次地出來作死,好像被降智了一樣。
不過這裡不是小說,而是真實的世界,依著蔡玲睚眥必報的性子,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她得提前做些準備才行。
「趙姑娘,這次多謝你了。」朱妙朝薛嫿行了一禮。
薛嫿一笑,「沒什麼,維護客人的利益,本就是應當的。」
朱妙沒有急著取蛋糕,環顧四周一圈,對薛嫿道:「趙姑娘,可否借一步說話?」
薛嫿點點頭,將她帶到了後院的會客室。
這裡也布置得頗為清涼雅致,瞧著就讓人舒心。
坐下後,薛嫿給朱妙倒了一杯涼茶,「不知朱姑娘要說什麼?」
朱妙喝了一口涼茶,發覺格外清涼潤喉,還帶著絲絲甜意,實在解渴,又喝了兩口。
「趙姑娘,上次你不是送了我禮物嗎?這幾天我一直在喝你送的花茶,滋味比以往我喝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好,關鍵是我喝了之後,這次來葵水居然沒有以往那麼難受了!」
她有痛經的毛病,自第一回來了葵水後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,而且要足足痛夠七天。
痛經這個毛病,也沒法跟大夫講得太明白,看了大夫,大夫也只不過開一些鎮痛安神的藥,那種喝了不會有什麼效果也不會有什麼壞處的藥。
所以每回都只能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