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老祖宗病糊塗了發了癔症吧?
玉珠傳了一代又一代,漸漸的,鄭氏族人就將「滴血在玉珠上」的這條祖訓給忘了。等到玉珠從沉睡中甦醒過來時,發現時代已經徹底變了。
若說原先靈氣只是稀薄的話,那麼現在,就是基本沒有了。
原先被供奉在祠堂地位尊崇的玉珠,現在成了鄭氏一個小姑娘的掛飾。
小姑娘就小姑娘吧,好歹還是鄭氏族人,體內流著那位先祖的血。
只是玉珠盼啊盼,恁是沒等到小姑娘給它滴血!
倒是等來一個外人將它給「玷-污」了。
「嚶嚶嚶,那個人類的血好臭!我一點也不想吸收,偏偏禁制鬆動了,我就是不吸也得吸。那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,想著既然落到了這個人類手裡,那我就暫時利用他給自己找食物吧。
「哪想到我感應到的食物,他一塊都沒給我吃!後來我就罷工了。但可惡的是,他居然還把我掛在他脖子上,我簡直嘔死了,可又沒辦法脫離他!氣死我了,氣死我了!」
玉珠的聲音是一個清脆的少女音,聲音里充滿了怨念。
薛嫿安撫它:「好了好了,彆氣了,那個人現在已經遭到報應了,我再給你餵點靈氣好不好?」
「好呀好呀,你真好。」
薛嫿與玉珠的交流說來時間長,但因為是直接用意念交流的,所以在現實中不過短短几息罷了。
看在鄭家人眼裡,便是她拿著玉珠看了會兒。
「好,玉珠我暫且收下了。」
鄭父大喜。
又道:「趙公子,如果您不嫌棄的話,就留下來用頓飯吧?」
薛嫿點頭:「好啊,那就叨擾了。」
「趙公子說哪裡話,您願意留下用飯,是我們一家子的榮幸。」
鄭父吩咐兒子趕緊去買菜買肉,又讓鄭飛白去殺雞,一家子人各有各的分工,唯獨羅氏沒有被點到名。
她自己也覺得沒臉,回自己屋待著沒再出來。
一個時辰後,鄭父為大廚,鄭修瑾父子打下手整治出來的一頓大餐就擺上了桌。
鄭父熱情地邀請薛嫿在上首坐下,薛嫿推辭了,「我是客人,坐下首就行了,哪有反客為主的道理?」
如此,鄭父也就不再堅持了,在主位坐下,薛嫿坐下首。
「玉奴,來,你挨著爹坐。」鄭父招呼鄭玉奴,態度如同對待尋常的女兒。
鄭玉奴鼻子酸酸的,笑著走過去坐下了。
鄭修瑾父子則在末尾坐了,誰也沒想起來叫羅氏。
至於何氏,她在照顧福哥兒,走不開,所以鄭飛白早就單獨盛了飯菜給她端進屋裡去了。
這頓飯,吃得賓主盡歡。
飯後,薛嫿提出想去看看福哥兒,鄭家人自無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