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那些魚兒了,就是薛嫿看著都想撕一瓣下來嘗嘗,不過她還是忍住了。
花瓣是不能吃的,不過待會兒可以多摘一些回去做成花糕,加入牛奶和蜂蜜,味道肯定不錯。
薛嫿將花瓣撕下來,丟在哪裡魚兒就跟到哪裡,看得她一陣樂,「快,阿康,將竹籃綁在竹竿上撈魚。」
這些魚傻乎乎的,不撈上來吃掉可惜了。
裴寂很快就製作好了一個簡易的捕魚工具,他慢慢將竹籃浸入水裡,當魚兒游進來時,猛地往上一提。
「撈到幾條了?」薛嫿興沖沖地湊過來,結果竹籃里空空如也。
「沒想到這些魚看著傻,實際上跑得比誰都快。」
裴寂鼓了鼓臉,「嫿嫿彆氣餒,我繼續撈,就不信撈不起來。」
兩人跟孩子似的,跟水溝里的那些魚兒槓上了,不撈起來一條誓不罷休。
最後撈是撈起來了,卻是幾條米粒大的小魚兒,連塞牙縫都不夠。
看著那幾條小小魚,薛嫿和裴寂對視一眼,忽然笑了起來:「哈哈哈……」
看她笑,裴寂也笑了,抬手幫她將散落的髮絲捋到耳後。
薛嫿對上他溫柔無比的目光,笑聲一頓,怎麼感覺阿康越來越撩了?
「咳咳,好了,玩了這麼久了,咱們該干正事了。」
薛嫿避開他的目光,轉身朝養豬場走去。
裴寂意識到什麼,嘴角翹了翹,大步跟上去,「嫿嫿等等我。」還將手伸過去。
薛嫿習慣性地牽住,然而許是心境不同了,再牽他的手,她再也無法單純地把他當小孩看了。這隻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大手,它的主人是一個成熟的男性。
就算失憶了,智力退化了,也無法等同於一個真正的小孩子。
她不能再繼續和他走得太近了,否則等以後他恢復了記憶,想起現在的種種,怕不會以為她是趁機占他便宜?
然而裴寂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情緒,反過來握住她的手,還霸道地將手指插進她的指縫間,根本不容許她鬆手。
薛嫿低頭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,心頭有些亂,想躲開,又想繼續縱容。
視線往上,是裴寂那張即使帶著幾分懵懂傻氣也依然俊美如神祇的臉。
「嫿嫿,怎麼了?」裴寂轉過頭來。
那雙眸子專注地看著她,好像眼中只容得下她一個。
此時此刻,薛嫿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,砰砰,砰砰,砰砰!
她在心裡哀嘆一聲,完了,她好像對裴寂產生了一絲難以啟齒的心思。
她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,故作鎮定地笑了笑,「沒怎麼,你這裡好像沾灰了。」
她趁機掙開他的手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。
養豬場裡養的豬並不多,只有十幾頭,畢竟薛嫿只是打算供給自家吃,貴精不貴多。
這十幾頭豬都被養得很好,白白的,胖而不肥。
豬舍里被打掃得很乾淨,沒有一絲異味。
薛嫿今天打算做火腿,視線在豬舍里逡巡著,看哪一頭或哪幾頭豬的後腿比較發達,適合做成火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