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榷:「三萬兩千兩。」
葉雕緊跟其後:「三萬三千兩。」
一加價就是一千兩,好像銀子不是錢似的,聽得周圍的人心驚肉跳,腎上腺素飆升。
總之就是刺激。
方家大公子方行簡更絕:「四萬兩。」
陪同他一塊兒來的方雯雯忍不住握緊了手指,一顆心高高的吊在半空。
金榷眼神一沉,緩緩開口:「四萬一千兩。」
葉雕翹著二郎腿,姿態閒適放鬆,丟了顆媳婦兒剝的瓜子進嘴裡,才不緊不慢地叫價:「四萬兩千兩。」
金榷豁然看過去,「葉公子是非要跟我金某人作對了?」
葉雕:「金老爺說笑了,護身符這樣的好東西誰不想要?大家各憑本事嘛,價高者得,怎麼能說是跟你作對呢?」
方行簡補了一刀:「不錯,金老爺若是出不起價錢,趁早退出便是,這裡是拍賣會,是用銀子說話的。」說著舉起了號牌:「四萬三千兩。」
話落,與葉雕對視了一眼。
這對姨表兄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被兩人聯手擠兌了一通,金榷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圈,鼻孔不住翕動,心知這兩人是故意合起伙兒來對付自己呢。
偏偏他還說不出什麼不是來。
好,你們不是故意加價嗎?那老子就讓你們加!
金榷心裡發狠,舉牌報價:「五萬兩!」
報價後挑釁地掃了葉雕和方行簡一眼,像是在說,跟啊,你們繼續跟啊!
這兩個兔崽子,他就是最後沒能將東西拍到手,也要讓他們狠狠地出一回血!
葉雕兩人顯然也洞悉了金榷的意圖,不過兩人沒在怕的,葉家本就財大氣粗,近半年來跟著薛嫿做生意,商業版圖更是擴大了不少,手裡的錢更多了。
方家雖然比不上葉家,但家財也頗厚,豈會怵金家?
三個人你來我往,價格轉眼就被叫到了八萬兩。
周圍的人心情起起伏伏,到現在已經淡定了,就坐在那兒看戲。
在金榷再次試圖加價時,葉雕閒閒來了一句:「金老爺,聽說金家最近幾個月生意頗不好做,虧損了不少,看來外界傳言有誤啊,光看金老爺這一擲千金的架勢,就知道金家不差錢!」
金榷聽了這話,悚然一驚,火氣上頭的腦子終於冷靜了下來,金家現在好像確實拿不出八萬兩現銀來,若是要湊齊這麼多錢,少不得要賣掉一些田產鋪面,到時候動靜必定瞞不過葉、方幾家。
傳了出去,金家的面子往哪兒擱?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!
可要讓他就這麼放棄,他實在不甘,護身符啊!可抵擋一次致命攻擊的護身符!而且已經競價到這個地步,驟然放棄,不同樣會讓人看笑話?
這時,薛嫿插了一句:「先前忘了提一點,若是故意叫價將東西拍到手,但事後又拿不出錢來,這樣的人會被記入大慶基金會的黑名單中,永不能再參加基金會舉辦的慈善拍賣會。」
金榷心頭一虛,因為他確實打算不管如何先將東西拍到手再說,到時候再說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,讓基金會通融一陣,沒想到竟被趙小仙這個女人看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