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在靈鴿背上撫了撫,將它脖子上掛著的儲物袋取下來,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食物和水擺在它面前。
看著靈鴿低頭啄食,裴寂不自覺露出了笑容。
許是愛屋及烏,而這隻靈鴿又是他與嫿嫿之間的信使,所以他看這隻鴿子也格外順眼,每次看到它到來心情都會愉悅許多。
裴寂將儲物袋中的東西拿出來,當看見那件布料輕薄的睡裙時,呼吸不由一窒,嫿嫿竟然——
睡裙的質地很是柔滑,一如她的肌膚,將其拿在手裡,裴寂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那天晚上她穿著這件睡裙的情形。
看過信後,他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。
他不禁笑嘆一聲,嫿嫿竟這般調皮,不過這個獎勵,他的確很是喜歡,勉強能夠慰藉他的相思之情。
入睡時,裴寂將睡裙攏在了懷中,嗅著那上面散發出的淡淡幽香,他愈發難耐,最後好不容易才睡著。
這一晚,他做了一場綺麗纏綿的夢,夢裡全都是她。
她穿著那件艷麗的紅裙,赤著腳踩在深色的玄金石地板上,一步一步朝他走來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。
到了面前,兩條白嫩修長的腿盤上他的腰,笑著來吻他,仿佛吸人精魂的妖精。
他想,便是妖精,他也願意死在她身上。
他死死抱住她,近乎兇狠地吻上去,然而在這個時候,她卻又忽然從他的懷裡消失了,出現在另一邊,笑得壞壞地朝他勾手。
他不斷追逐著她,卻總在最後關頭被她跑掉。
「嫿嫿……」
終於,她沒再跑了,他終於將她困在了懷裡。
「嫿嫿!」話出口,裴寂便醒了過來。
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夢,他心中不禁湧上無盡的失落。
夢裡有多炙熱纏綿,現實便有多空虛清冷。
裴寂一手覆在額上,閉著眼睛,好一會兒才坐了起來。
感受到身下的狼藉,他不禁苦笑了下。
起身走到浴室里,洗了個冷水澡,這才將一身火氣壓了下去。
早飯後,裴寂便下令:「出發。」
下屬疑惑,主子不是說要靜候一陣子再進京?當然,他們也只在心裡想想,不會說出來。主子怎麼說他們怎麼做就是。
原先裴寂的確是這麼想的,不過現在,他已經等不及了。
鳳池,茶樓。
「哎,你們聽說沒?太子殿下沒死!還回京了!」
「嗐,你的消息早就落後了,太子不僅回京了,還給霍家翻了案,凡是參與過陷害霍家的那些大臣,都被咔嚓了!」那人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「我就說霍家怎麼會是那等暗中謀劃著名謀反的亂臣賊子,想霍家軍多少次將那些異族打跑,保護了咱們老百姓,要不是有霍家軍,咱們能有現在的安生日子過?當初霍家被滅族的時候,我還嘆息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