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嫿:「現在還不能告訴你,等我將裴寂的魂魄送回體內,到時候再由他告訴你吧。現在你帶我去別院,我給他施法。」
蘇麟:「好,您隨我來。」
他帶她走的不是大門,而是密道,先前他將裴寂轉移過去時也是走的密道,否則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發現了端倪。
從密道里出來,就到了別院。
守護在別院這裡的,都是裴寂的心腹,見蘇麟帶了一個外人過來,一名女暗衛現身攔在了兩人面前,「蘇總管,此人是誰?」
聲音冰冷,看著薛嫿的眼神也是冷的。
從密道過來時,薛嫿就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模樣,聽見女暗衛這般問,她不由朝蘇麟看去,不是說裴寂將她的畫像給心腹下屬都看過嗎?現在這暗衛怎麼還明知故問?
蘇麟皺了皺眉,「玄心,這是薛姑娘,殿下親口承認的太子妃。薛姑娘有辦法讓殿下醒過來,你快讓開,不要耽誤了殿下的救治。」
玄心沒動,「蘇叔,你也是跟著殿下的老人了,怎麼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?且不說她到底是不是薛姑娘,就算是,也難保她不會害殿下,殿下現在是什麼狀況難道你不知道?我是絕不會允許外人進去的,否則殿下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萬死難辭其咎。」
「害殿下」、「外人」,聽到這些刺耳的字眼,蘇麟下意識去看薛嫿,卻見她面上非但沒有怒色,反倒笑了,只是那笑頗有幾分玩味。
蘇麟:「玄心!你這是什麼話!難道你是在質疑殿下的眼光?這是殿下認定的太子妃,怎容得你在此胡亂揣測!快讓開!」
他常在殿下身邊伺候,殿下對薛姑娘的重視程度,他再清楚不過!
玄心沒動,「蘇叔,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,殿下手下那麼多能人異士都束手無策,薛姑娘不過一介小小農女,又能有什麼辦法?」
早在殿下將薛嫿的畫像拿給他們看,告訴他們那是他們的未來主母時,她就暗中去查過,原本還以為薛嫿能得到殿下的心,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,誰知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農女罷了!
既無煊赫的家世,又無富可敵國的家財,家中更沒有十足出息的族人兄弟,除了一張頗有姿色的臉蛋,一無是處!
這樣的一個女人,憑什麼能得到殿下的青睞?憑什麼能成為他們太子府的未來主母?
殿下以後是要登頂大位的,太子妃未來也會是一國之母,她薛嫿配嗎!
殿下之所以對她傾心,不過是因為她恰巧救了殿下罷了,指不定是在殿下受傷期間使了什麼手段才勾搭上殿下的,這樣蠅營狗苟貪慕榮華的女人她見得多了!
照她看來,既是她救了殿下,那便用些金銀珠寶打發了就是,其他的,那都不是她能妄想的!
這麼想著,玄心看薛嫿的眼神更加鄙視不屑了。
薛嫿懷裡的裴寂霎時就炸毛了,眼神狠戾地盯著她,似要撲上去將她碎屍萬段。
玄心被他嚇了一跳,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,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!養的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!
「這是哪裡來的野貓?要是驚擾了殿下該當何罪?將它丟出去!」
玄心下令。
一名侍衛上前來,伸手朝裴寂抓來。
裴寂當即亮出了爪子,薛嫿忙撫著他的背,「乖啊,咱不跟她一般見識。」
剛才還一副兇相的貓兒霎時被她給安撫了下來。
蘇麟朝侍衛斥道:「退下!這是殿下的貴客,不得無禮。」
他真是要被玄心給氣死了,平時看這丫頭挺冷靜沉穩的啊,怎麼這會兒竟然如此口出無狀?
「玄離呢?」他問。
玄離乃是暗衛首領,在這裡擁有最高統領權,當然,還得在裴寂之下。
玄離守在屋內,時刻不離裴寂左右,外面的動靜他當然聽到了,不過他的立場也更傾向於玄心,畢竟薛嫿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,他懷疑她的動機不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