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鶴連忙照做。
當他的血沒入陣法中時,陣芒大放光彩,旋即分化為兩個符印,沒入兩人的眉心之中。
冥冥中一道聲音在兩人心底響起,那聲音說的是一種陌生至極的語言,但他們卻都奇異地聽懂了,它說的是:「是否與對方締結平等契約?」
「是。」兩人同時在心底答道。
如此,契約成。
兩人之間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。
薛嫿的識海中,也多了一個和木鶴一模一樣的虛影,她可以通過這道虛影,與現實中的木鶴遠程交流。
木鶴也同樣。
薛嫿看向阿螢,「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睡過去,等待木鶴將你喚醒。」
阿螢閉上眼睛,嘗試睡過去,但是在兩人的盯視下,她如何睡得著嘛?
她無奈睜開眼睛,小聲道:「我睡不著。」
薛嫿:「那我來幫幫你吧。」
她伸手在她面前拂了一下,一個昏睡術施展下去,阿螢就睡過去了。
接下來,抹除記憶、施展禁言術很快完成。
「好了,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。」薛嫿馭使五行珠遠離了靈犀山,在一座山頭上停下來,將木鶴和阿螢帶了出來。
阿螢還沒醒,被木鶴抱著。
薛嫿將一個貝殼大小迷你精緻的小小儲物袋掛在木鶴脖子上,儲物袋裡,都是她給他準備的各種吃食。
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腦袋上摸了摸,「好了,去吧。」
木鶴眼淚吧嗒一下掉了下來,「嫿嫿,我一定會來找你的。」
「好,我等著你。」
木鶴抱著阿螢,扇動翅膀,化作一抹流光迅速沒入夜色里。
薛嫿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,惆悵地嘆了口氣,轉身回去。
翌日一早,族長,準確來說是六曲,和六長老乘坐飛鳶離開,前往藥王谷。
墨家眾人在停機坪相送。
等到飛鳶消失於天際,眾人便該幹嘛幹嘛去了。
薛嫿收回目光,眼中是期待的神色,好戲,馬上就要開場了。
五日後,六曲和六長老回來了,帶回了一瓶用靈參製作的靈藥。
族中子弟都有些興奮,修煉起來更加賣力了,都渴望在不久到來的家族比試中大放異彩,獲得嘉獎。
誰知兩日後,族長突然毫無預兆地倒下了。
族中專門供養著大夫,大夫來看過後,卻是壓根兒診斷不出族長到底是什麼情況,自然也無從治療。
一日過去了,兩日過去了,族長還是昏迷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