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嫿卻是沒意識到這一點,因為她對自己的美並沒有什麼概念,畢竟龍族個個都是俊男美女,生活在一群大美人中間的她,也不覺得自己的美貌有什麼突出的。
為了不顯露心虛,她故作冷淡,一臉的冷漠冰霜,看起來就不像是好惹的樣子,這樣一來,別人也就再直勾勾盯著她瞧了。
這裡可不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,而是強者為尊、權貴在上的封建皇朝,若是一個平民盯著一位修士看,惹惱了那名修士,修士就算將平民直接殺了,也多半不會有什麼事。
薛嫿騎著的馬一看就是靈獸,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辨不出具體材質,但絕對是法衣沒錯了,這樣的她,是修士沒跑了,她一冷下臉,其他人哪兒還敢放肆?
察覺那些人不再看自己了,薛嫿心裡悄悄鬆了口氣。
城門的守衛略看了她一眼就放行了,畢竟上面的照妖鏡沒有絲毫反應。
薛嫿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著的一顆珠子,這珠子是蔽天珠,連天都可以蒙蔽,想要瞞過照妖鏡,也就不在話下了。
只要戴著這顆珠子,她的龍族身份就不會被識破。
這是出谷前雲霈叔叔交給她的。
薛嫿騎馬走了約莫十幾秒才穿過城門,進了城,可想而知這城牆有多厚,估計在上面跑馬都夠了。
城內一派熱鬧,寬闊的街道兩側各種鋪子鱗次櫛比,來往的人很多,薛嫿顧不得細看,隨便拉了個路人問醫館在何處,得到熱心的回答後便策馬前往醫館。
醫館不大,只有一間門臉,但看不時有人進出的樣子,可見這裡的大夫醫術不錯。
薛嫿解了緞帶,扶抱著裴寂從馬背上一躍而下,給馬兒餵了一顆靈獸丹,撫了撫它的脖頸,囑咐它:「乖,別亂跑,就在這兒等著我。」
馬兒極通人性,低頭在她臉上蹭了蹭。
薛嫿帶著裴寂走進去,見著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堂中看診,中年男子是一名修士,不過只有築基期的樣子。
她不禁有些憂心,這位築基期的醫修能看得了裴寂這個金丹期的傷嗎?
當然,也有可能他的醫術遠遠超過他的修為。
「將這位姑娘放在榻上吧。」輪到薛嫿時,大夫指著靠在她肩頭的裴寂道。
薛嫿嘴角抽了抽:「大夫,他是男子。」
大夫詫異,一細看,發現如果如此,不禁一拍額頭,「看我這眼神。」
摸了半天脈,他收回手,「這位公子傷勢頗重啊,不過他應該是服下了高階的療傷丹藥,這才能及時將傷勢壓制下去。傷勢倒還好說,關鍵是體內的寒毒,雖然服下了解毒丹,但並不是特別對症,只能起到暫時壓制的效果,等到藥效過去,寒毒會加速發作。」
薛嫿一聽心就提了起來,「大夫,你有什麼辦法嗎?」
「辦法有倒是有,只是若要給他解毒,需要一味極為難尋的藥材,一般人弄不來啊。」
「什麼藥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