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我面前你不用裝得那麼冠冕堂皇,當我看不出你的心思?哼,想勾引我的男人,也不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那個實力!霍康只能是我的,你要是膽敢再接近他,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,滾吧!」
明琬抬頭,忽然沖她勾唇一笑,這一笑,頗有種煙視媚行的味道,也很詭異,「那若是他主動接近我呢?妹妹,告訴你,這世上就沒有哪個男人不偷腥,更何況,你現在肚子大了,不能滿足霍大哥的需求,姐姐我願意替你分擔,不用謝。」
她徹底撕下了那一層虛偽的面具,向薛嫿下了戰書。
薛嫿氣得睜大了眼睛,「你!」
明琬笑笑,步履款款地走了。
兩天後,在一次搜尋物資的過程中,裴寂不慎被一隻突然冒出來的飛僵給重傷了。
被抬回來時滿身的血。
薛嫿一見,差點嚇暈過去。
「他,他怎麼會……」她捂著嘴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「嫂子,你還是先回去吧,這裡血腥氣濃,免得衝著你了。」小山對她道。
薛嫿想湊近點看看裴寂的傷勢,卻被耗子給推開了。
「要不是為了給你找吃的,老大至於會傷這麼重嗎?你又不會醫術,就別在這兒礙事了,免得還要分個人來照顧你。」
薛嫿撞在桌沿,差點磕著肚子,她臉一白,不是裝的,而是嚇的。
明琬!
耗子是她的傀儡,他這麼做,還不是出自她的授意?她想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!
被眾人包圍著的裴寂心臟猛地一縮,心中殺意熾烈,然而計劃已進行到這一步,若是殺了耗子,就功虧一簣了。
況且,耗子只不過是一個傀儡,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明琬,該殺的還是她!
裴寂忍得臉皮子抽搐了幾下,看在明琬眼裡,以為他是痛得狠了,忙用帕子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。
「霍大哥,你忍忍,上了藥就好了。」
裴寂閉上眼睛,握緊了拳頭,沒作聲。
薛嫿作為妻子,明明這時候守在裴寂身邊的人該是她才對,然而在明琬的示意下,所有人都一致將她排除在外,根本不讓她有靠近的機會。
她還故意在她面前展示和裴寂的親近。
這個畫妖,還真是令人厭惡得牙痒痒啊。
最終,薛嫿站不住,只得回了房間。
之後的幾天,始終都是明琬陪在裴寂身邊,為他上藥換紗布,端茶遞水,薛嫿想要見裴寂一面,都被攔在房門外。
「霍康!讓我進去!」她忍無可忍,在門外喊道。
「嫿嫿,屋子裡藥味濃,別熏著你了,你回去吧,不用擔心我。」裴寂倦怠冷淡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。
薛嫿難以置信地後退兩步,死死盯著房門,倔強地不肯走。
門口,耗子嘲諷地看著她。
「霍大哥,要吃葡萄嗎?我剝給你吃吧,來,張嘴。」
明琬溫柔的聲音從門後傳出。
薛嫿再也待不住,轉身跑走了。
明琬透過耗子的眼睛看到薛嫿心碎離去的場景,心中滿是快意。
就是這樣,傷心吧,絕望吧,痛苦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