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?何況她穿來前那麼多小黃-文不是白看的,薛嫿試探著在他唇上吸了吸,就像吸果凍一樣,結果因為緊張,一不小心用力過猛,竟然發出了「啵」的一聲輕響。
要問薛嫿是怎麼死的,那絕對是尷尬死的。
她一頭扎進裴寂懷裡,死活不出來了。
臉上熱得像是有火在燒。
人在情緒激動時,血液流速是會加快的,於是,此刻臉紅得滴血的薛嫿,在裴寂的感知里,變得愈發甜美可口,就像一塊剛剛新鮮出爐的流心蛋糕,一口咬下去就會爆漿的那種。
心中的欲望在叫囂,裴寂死死克制,用力得眼底都泛起了一層血色。
偏偏懷中的人還毫無防備地將脖子送到了他唇邊,只要他稍一低頭,就能觸碰到近在咫尺的美味。
咬她!
推開她!
欲望和理智在拉鋸。
裴寂從不知道自己對鮮血的渴望竟能達到這種程度。
理智在一點點崩潰,他的唇距離她的脖子愈來愈近,最終,貼了上去。
只要輕輕咬開外面那層牛乳般的薄嫩皮膚,香濃美味的鮮血就會汩汩流淌而出,匯入他迫切渴望的身體裡。
尖利的牙齒已然抵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薛嫿終於發現了不對勁,怎麼感覺脖子被裴寂叼住了?
這時,她脖頸一涼。
那是一片雪花。
與此同時,四周的溫度刷一下降了下來,如果有溫度計的話,那麼溫度的變化一定是肉眼可辨的。
薛嫿抬頭一看,下雪了,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灑落下來。
「嘶,好冷,我們快進去吧。」
她將裴寂抱得更緊了,拍了下他的肩膀催促他。
裴寂將她抱了起來,嗖一下就進了門,速度快得雪花都追不上。
寒季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到來了。
末世之後,只有兩個季節,一個夏季,一個寒季,有的地方只有夏季或者寒季,有的地方是兩種季節交替著來。
天權基地這邊,寒季能占全年三分之一的時間,也就是四個月。
這四個月,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很難熬。
寒季一來就直接給人們來了個猛的,大雪下了一晚上,等第二天薛嫿從房車裡走出來,透過窗戶往外看時,外面的世界已經一片潔白,院子裡那株玫瑰花樹,被淹了一小半。
花朵倒是仍然盛放如火,紅花白雪,愈發美艷。
她哈了口白汽,趕緊裹著毛絨絨的睡袍回到開了暖氣的車子裡。
裴寂還在沙發上睡著,黑髮凌亂,尾端有些扎手,皮膚白得像外面的雪,嘴唇紅似玫瑰,是她最羨慕的那種口紅唇了,稍微濕潤一點,就像塗了唇釉一般。
長手長腳的,偌大的沙發都被他襯得嬌小了,仿佛不堪承受。
薛嫿的目光慢慢往下,當來到他露出來的那一塊腹肌上時,黏住不動了。
這人看著瘦,但身材真的很有料啊。
現在她就很後悔,後悔以前功課做的太少了,導致昨天接吻的時候出了那樣一個大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