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本身就是築基期,身邊兩個婢女看著美貌柔弱,但其實也都有接近築基期的實力,更何況公子身上還有許多護身法器,料想那女子在公子手裡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。
薛嫿掃了眼車裡的布置,這車外面看著也就比一般馬車要大些,但裡面估計布了空間陣法,空間遠比外面所見要大多了,如同一座小型的移動屋子,一應布置都很是奢華。
「不知姑娘芳名?」周樂康在薛嫿面前裝得一派風流有禮的貴公子模樣,大概是剛將她哄上車,還不想那麼快暴露真面目。
薛嫿撫了撫脖頸上掛著的蜃珠,揮手布下幻境,如此一來,車內發生的一切就不會傳到外面去了。
她朝周樂康微微一笑,一拳頭朝他砸過去。
周樂康雖說修為到了築基期,但不過是嗑藥嗑上來的,實際上就是個繡花枕頭,實力在築基修士里只能墊底,別說薛嫿現在是築基期,就是原先鍊氣期的時候,他這樣的也能打上三個。
所以她這一拳下去,周樂康像是挨了一記重錘,腦袋嗡嗡作響,鼻血直流。
因她是用的身體本身的力量,根本沒動用靈力,所以周樂康身上的護身法器也沒有被觸發,直直挨了這一下。
一名婢女忙給周樂康擦鼻血,一臉心疼著急,恨不得代他受痛的模樣。
「你好大的膽子!竟敢傷了公子——」另一個朝她怒聲道。
薛嫿對待女孩子還是很溫柔的,雖然對她這話有些不爽,但也沒對她怎樣,只是一記眩暈術揮過去,兩個女子都倒下了。
周樂康再色慾薰心,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,知道她不是好惹的,忙沖外頭喊:「周五,快來救我——」
可惜他這話傳到外頭的周五耳朵里,卻是變成了「哈哈,小娘子躲什麼,快到爺懷裡來」。
在薛嫿的幻術下,車內發生的一切都自動變了個模樣,周五知道自家公子的德行,還騎著馬遠離了些,免得看到某些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,看得到吃不到,那就難受了。
周樂康見周五竟然對自己的呼救無動於衷,心裡一沉,從懷裡摸出來一張瞬移符想要逃走。
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發動,薛嫿就靈力化鞭一鞭子抽了過去,周樂康慘叫一聲,手裡的符篆掉在了地上。
周樂康縮在座椅上,不住往後退,「你別過來,你可知道我是誰,我可是周家的三少爺!你要是敢動我,周家絕不會放過你的!」
面上一副恐懼瑟縮的模樣,實際上撐在身後的手卻在暗中搞小動作,捏碎了一枚玉符。
這枚玉符一捏碎,握有另一枚玉符的人立刻就能感知到,從而趕過來。
周樂康眼裡閃過一抹陰鷙笑意。
沒想到終日大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,不過沒關係,等到父親趕到,這個女人就死定了!
不過,他不會輕易弄死她的,怎麼著也要狠狠地折磨一番,讓她跪在自己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周樂康想得很好,可惜薛嫿不會給他機會。
他的小動作,又怎麼瞞得過她和玄陵的眼睛?
薛嫿冷笑一聲,「是嗎?」
手指一彈,往周樂康嘴裡彈了顆讓他再也無法欺負女孩子的藥丸,再把他身上以及馬車裡搜颳了一通,在周父趕到的前一刻,帶著玄陵從窗戶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