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陵點頭:「沒錯,不過這只是一半,得將兩塊魚符合併在一起才能成為一把真正的鑰匙。」
薛嫿不由得想到了俗世中的王朝,魚符是大臣的一種身份憑證,分左、右兩半,中間有「同」字形榫卯可相契合。
大臣手中的魚符,左符會放在內庭,作為「底根」,右符由持有人隨身帶著,在出入宮廷時作為身份憑證。
沒想到這個發明會被修士拿來作為鑰匙。
她看了下手裡魚符的背面,果真也有一個「同」字形的卯榫,如果找到了另一半魚符,就可將兩半魚符合在一起,成為一條完整的銅魚。
只不知,這枚銅魚鑰匙,能夠開啟的那扇門在哪裡?
薛嫿很自然地有了一個聯想:「你說,這枚魚符會不會是一個藏寶庫的鑰匙?」
玄陵:「誰知道呢。」
這一趟黑市之行,收穫頗豐,薛嫿不打算再繼續逛下去了,打道回府。
雲韶院。
薛嫿布置的結界還好好的,沒有被試圖破壞的跡象。
她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,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。
一晃三天過去,靈耀學院的入學考試時間到了。
薛嫿一早用過了飯,帶著小石頭坐上水仙閣免費提供的舒適馬車,去了靈耀學院。
玄陵則自己出去轉悠了。
薛嫿隨他去,畢竟他們倆也不是什麼僱傭關係,沒有干涉彼此自由的權利。
靈耀學院一共有四個門,東門是正大門,水仙閣的馬車將薛嫿送到了門口,誰知到了卻被告知,考試地點在南門。
而還不是學院學生的薛嫿無法進入學院,只得繞遠路來到南門。
下車後,薛嫿看見南門外已經來了許多考生,約莫有三四百,這些人大致分為了兩撥,一撥衣飾鮮艷亮麗,神情自信中透著傲氣,一看就是世家子弟。
另一撥則是平民。
薛嫿下車時,有不少人投來了目光,世家那邊的人見她面生,便知她是平民,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,而平民那邊,見她身穿透著珠光的法衣,頭上的簪子同樣是法器,便以為她是出身世家,畢竟平民可裝扮不起這一身,也收回了目光。
薛嫿唇角微彎,她這是被兩邊同時排擠了麼?
她也不在意,走到一處兩邊都不搭界的位置,靜心等待著。
等待的間隙,她觀察了下那些考生,發現其中還有兩個「熟人」,一個是周樂康,一個是發生過兩次齟齬的黃裙女子。
周樂康臉色陰沉地坐在那兒,身邊兩個狗腿子捏肩捶腿地伺候著。
薛嫿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,除非周樂康將那玩意兒割掉,否則那股灼燒的劇痛會一直伴隨著他。但今日看,他倒像是已經解了毒。
不過也不稀奇,周家畢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世家,有些不為外人知的奇特手段也在情理之中。
不一會兒,一輛氣派寬敞的馬車駛了過來,車上下來一個染了一撮紫毛的少年,少年眉眼如畫,氣質卻桀驁,世家那邊有人朝他打招呼:「蕭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