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白尖聲叫道:「不要!我不要關禁閉!」
見衛修然無動於衷,又苦苦哀求:「衛老師,我錯了,你饒了我好不好?」
衛修然:「這話你不該對著我說,而是該對受害者說。」
王秋白心裡恨得滴血,然而為了不去關禁閉,這時候也不得不低頭,慢慢走到薛嫿面前,朝她深深彎下腰去,「薛嫿,對不起,我不該陷害你,你原諒我好不好?」
聽著話音,很是情真意切。
然而朝著地面的臉,卻是扭曲猙獰無比,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,那是恨不得將薛嫿千刀萬剮,喝其血啖其肉的恨意。
仗著別人看不見,她臉上是肆意宣洩的恨。
嘴裡說的有多真誠,心裡的恨就有多濃。
她根本沒有絲毫悔過之心,眼下之所以給薛嫿道歉,不過是迫於形勢而已。
對此,薛嫿心知肚明,也不想與她虛與委蛇,直截了當地說:「你可以做戲表現你的歉意,但接不接受是我的權利,而我的回答還是和之前一樣,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」
蕭簡默默朝薛嫿豎起大拇指,這麼做就對了!
王秋白做錯了事,憑啥她一道歉薛嫿就得原諒她?就不!
直起身,王秋白低垂著眼睛,沒再看薛嫿一眼,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撕了她。
「衛老師,您也看到了,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但薛嫿根本就不接受我的道歉。」
衛修然:「她不接受是她的權力,不是什麼錯都值得被原諒。而且,她原不原諒你,都不會改變你的處罰。」
「衛老師!」王秋白驀地抬頭,目光破碎,心口難受不已。
衛修然依舊一派溫和優雅,不為她的神情所動。
薛嫿看著,忽然覺得,衛老師所表現出來的溫和優雅,似乎只是他戴的一層面具,真實的他,絲毫沒有露出來。
「帶她去禁閉室。」衛修然直接叫來了紀律堂的人。
李玉龍擋在王秋白面前:「你們不能帶她走!」
見狀,薛嫿不得不感嘆,李玉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但對王秋白倒是一往情深,這個時候了還能衝出來維護她。
可惜,她這個旁觀人卻是看得清楚,王秋白只是將他當成工具人而已,需要的時候就露出一個笑臉,不需要了,連個眼色也不給。
衛修然:「對了,李玉龍你不站出來我倒險些忘了,你也有嫌疑,將手放到真言石上,我問你,你是否有幫著王秋白栽贓陷害薛嫿?」
李玉龍不動,衛修然眉眼一沉,周身放出一股凜冽的氣勢,屬於高階修士的威壓放出來,李玉龍瞬間被壓得渾身一沉,膝蓋不禁微微彎曲。
其他人亦是感到了一股壓力,即便那股威壓完全不是衝著他們去的,他們只是被波及到了而已。
在這股威壓下,李玉龍渾身不能動彈,像是被禁錮在了原地。
衛修然對站在他身後的的李昆道:「將他的手放上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