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解決完一頭四階異獸,薛嫿正準備休息一下,恢復靈力,忽然,她察覺到了一股極致的危險,後脖頸的汗毛都立起來了。
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動作,一個人就憑空出現在她面前,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這人好強!
薛嫿別說反抗了,就連抬一抬手指都做不到,被他的威勢壓得死死的。
下一瞬,薛嫿就被帶離了通天塔,甚至出了水靈界。
世界等級越高,人的身體強度也越高,沒有相應的身體強度,即便強行到達等級更高的世界,也會受到無情的壓制。
打個比方,若是小千世界的人到了大千世界,很可能會被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的壓力當場碾壓得皮開肉綻,骨裂髒破,嚴重的甚至會吐血而亡。
薛嫿的身體強度在水靈界當然位於頂端,然而在大千世界的人看來,她卻是脆弱不堪。
此時,被強行帶離水靈界,薛嫿的身體遭到了重創,皮膚表面滲出血來,骨頭也被擠壓得咔咔作響。
就在這個時候,薛嫿體內的鳳凰血脈覺醒了,一股自遠古時代傳承而來的強橫力量自血脈中迸發出來,她的臟腑骨骼被迅速修復並強化,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然而強化的過程也是極其痛苦的,她體表的血反而流得更凶了。
抓住她的那個男人見了,眼中毫無波動。反正碧兒說了,只要保證這個女人不死就行了。
「碧兒,人我帶來了。」不知過了多久,男人回到了青龍界,將薛嫿丟到等候已久的花碧面前,朝她走過去,伸手想要攬住她的腰。
花碧沒有避開,畢竟暫時她還用得上他,總得給他一點好處。
看著滿身是血狼狽不堪的薛嫿,花碧皺眉:「薩澹,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?」
薩澹正是將薛嫿抓過來的男人,他低頭在花碧雪白修長的脖頸間嗅聞一番,目露迷醉:「沒有,這就是元羲在下界搞上的女人,我親耳聽到元羲懷裡那個小崽子叫她娘。」
趴在地上的薛嫿,看似昏迷,實則靈台保持著一分清醒,清晰將兩人的對話聽到了耳里。
元羲?這兩人是裴寂的仇人?
花碧抬手,凌空將薛嫿攝了起來,看到她的臉時,眼神不由得微閃,單從容貌來看,這個女人竟然不輸於她,即便如此狼狽,也有種灼灼其華的風采,可惜,血脈太過低賤。
這種下賤的貨色,也配和她爭?即便和元羲生了個小孽種又怎樣?以後等她嫁給了元羲,那小孽種便是個野種,什麼都不是!
雖然如此,花碧仍是看薛嫿不爽,抬手拋灑出片片花瓣,朝薛嫿的臉攻去。那些花瓣看似美麗柔軟,然而在被射出後,便變成了一記記鋒利的刀子,從薛嫿臉上划過,霎時,薛嫿的臉變得血肉模糊起來。
看到她被毀容,花碧心裡這才舒坦了點。
旁邊薩澹看著,非但不覺得花碧這麼做有什麼不對,反倒看她的眼神愈發迷戀了,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,夠狠夠毒。
也正是因此,花碧從不會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本性,也唯有在他面前才會這般隨心所欲。
雖然她不愛他,但能夠在他面前肆意做自己的感覺,讓她無法徹底拒絕他,便偶爾給他一點好處吊著他,將自己不方便做的事交給他。
每回他都能做得令她滿意。
而薩澹又何嘗不知花碧的心思?但他還偏偏就喜歡這樣的她。
「碧兒,你打算將她如何?我有個不錯的主意,你想不想聽聽?」薩澹湊近花碧耳邊問。
「你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