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孟君仔細看了她一眼,驀地想起來一個人,恍然道:「薛姑娘?」
神色驚嘆。
實在是薛嫿的變化太大了,跟變了個人似的。
之前還怯懦柔弱甚至不太敢抬頭看人的姑娘,這會兒卻是變得從容大方,明艷絕俗,實在不敢令人相信。
薛嫿點頭:「正是我。」
這時,旁邊的元羲忽然開口:「嫿嫿,這位是?」
薛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給兩人互相簡單介紹了下。
秦孟君禮貌拱手:「元兄。」
元羲卻是頗為冷淡矜持,只微一頷首。
只是他上位者的氣質擺在這裡,即便表現得傲慢高冷了些,也給人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。
薛嫿對秦孟君做了個請的手勢:「秦公子,不如我們到茶樓里去說話?」
秦孟君料想她是有事找自己,欣然同意:「好。」
三人來到藥鋪斜對面的茶樓里,點了茶水點心,待小二下去後,薛嫿開門見山道:「秦公子,上次多謝你出手相救,要不是你,我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。」
聞言,元羲眸光一沉,聯想到之前的種種,心裡有了一個猜測。
秦孟君道:「薛姑娘客氣了,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?」
薛嫿搖搖頭:「你的舉手之勞改變的卻是我的一生,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,還望你收下。」她遞過去一隻木匣,匣子裡隱約透出一股藥香。
「這……」
「你打開看看。」薛嫿示意他。
秦孟君一打開,眸子便睜大了,匣子裡的赫然是一株地羅草,十分新鮮完整,就像剛從土裡採摘的一樣。
「薛姑娘,這份謝禮正是我需要的,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。只是,你是如何知道我恰好需要地羅草的呢?」
薛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「我看出來的。」
秦孟君:「哦?」
「實不相瞞,上次你救了我後,薛湘心生嫉恨,跑到別院逼迫我跳井,而我跳下去後,大難不死,反而獲得了一番奇遇,至於具體是何奇遇,在這裡就不細述了。
「總之,得了這一番奇遇後,我便如同得了神授一般,知曉了許多以往不知道的東西,也通曉了一些技能,比如醫術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中了毒,而地羅草恰好能解了你的毒。」
秦孟君聽了又是愧疚又是感慨,「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,薛姑娘這一番生死際遇,恰好印證了這句話。往後,薛姑娘的一生必定能夠平順安寧。」
薛嫿笑道:「借你吉言。」
薛家。
薛夫人眼見著天黑了,一兒一女還沒回來,不由得焦心,趕緊派人出去喊人回家。
天縱倒還罷了,有時候貪玩在外頭夜宿也是有的,但是湘兒一個姑娘家,怎麼能待到這麼晚還不回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