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就讀的乃是京都有名的貴族學院——青陽學院,既然是貴族學院,那麼入學門檻自然很高,非家世出眾者不能報考,而如果天賦低於五品,則不會被錄取。
薛韻兒乃是京都有名的天才少女,二品武道資質,比同母的弟弟薛承還要高出一品,當年入學時還引起了一陣轟動,短短兩年,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煉體八階。
學院裡除了教授琴棋書畫騎馬射箭等普通的科目外,還開授習武修煉的課程。
招收的學生年齡在十二歲到十八歲,有點類似於現代的高中,等到從學院畢業後,可以選擇到更高等更專業的學院或者門派去,繼續深造。
白天薛韻兒一般都在學院裡學習,等到傍晚下學後才會回家。
回來後,她第一件事就是清洗一番,然後換一身家常衣服,換衣服的時候,她如往常一般隨口問了句:「今天府里可發生什麼事沒有?」
她以為丫鬟會向往常一樣,拉拉雜雜地告訴她一些尋常的瑣事,誰知這一回,丫鬟一開口,就將她驚著了。
「小姐,今天前頭那位夫人所生的大小姐回來了。」
「什麼?薛嫿?她不是應該——」薛韻兒話說到一半,戛然而止,急聲問:「她怎麼會回來?」
薛嫿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!
丫鬟將今日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講了出來。
薛韻兒接連被震到了,同母弟弟被薛嫿害得燙傷毀容,母親被薛嫿打耳光,就連祖母都被薛嫿毫不客氣地下了面子……
這一樁樁一件件,都叫她震驚又憤怒。
連晚飯都來不及吃,就立刻去了正院。
韓氏正要派人去請女兒過來,見到女兒來了,立即就將她拉到屋子裡,「韻兒,你看看,你弟弟被薛嫿那小賤人害成什麼樣了!」
薛韻兒朝薛承看去,被嚇得低呼了一聲,薛承臉上的燙傷,實在有些觸目驚心。
說實話,對於薛承這個弟弟,薛韻兒並沒有多深的感情,同為嫡出,雖然她天賦比薛承要好,但就因為她是女孩兒,在家裡卻遠不如薛承受寵。
一旦她和薛承之間發生什麼衝突,被要求退讓的永遠是自己。
而每次薛承取得勝利,都會在她面前耀武揚威,實在是討厭。
但好歹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,關係遠比那些庶出的要親近,所以看到薛承這樣,薛韻兒也不好受。
「娘,給弟弟上藥了嗎?」
韓氏道:「怎麼沒上?我特地去你皇后姨母那裡要來了玉容膏,給承兒抹上了,可惜玉容膏只剩下一點,都不夠用上幾次的。也不知道姐姐能否問陛下再要來一盒。」
薛韻兒自然也聽說過玉容膏的名頭,知道這種藥膏要價極高且還有市無價,也曾在皇后姨母那裡蹭著用過一回,的確是極好用的。
可惜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用過了。
這一回薛承倒是因為臉上的燙傷而用上了。
「薛嫿害得弟弟變成這樣,祖母和父親就沒有懲罰她嗎?」薛韻兒問。
說起這個韓氏就恨,狠聲道:「你祖母原要將她送到家廟裡去,還要將她身上與太子殿下的婚約解除掉——」
聽到這裡,薛韻兒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問:「然後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