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台階,遞過來得恰到好處。
元映萱順勢道:「沒錯,是拿錯了,儲物袋裡的東西太多了,跟另一盒玉容膏給弄混了。」
然而是否拿錯了,大家都心知肚明,畢竟盒子裡到底有沒有玉容膏,那重量是不一樣的。
不過礙於她的身份,眾人都沒有說出心裡話,而是附和著道:「我就說公主殿下怎麼會故意拿出一盒空的玉容膏出來呢?果然是拿錯了。」
在眾人的緩解下,氣氛總算不那麼尷尬。
就算心裡再不情願,元映萱也不得不將剛到手的那盒還沒拆封的玉容膏拿出來,心裡是肉疼得滴血。
牙齒都要咬碎了。
小魚上前欲從她手裡接過玉容膏,結果元映萱半天沒有鬆手,小魚不得不加大了力氣將玉容膏拿過來。
玉容膏被拿走的那一瞬,元映萱臉色難看得要命。
旁邊薛韻兒湊近她,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:「公主,咱們不跟薛嫿一般見識,待會兒等您贏了她,到時候她從您這裡拿走的東西,不還是屬於您的?」
她這麼一說,元映萱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,還露出了幾分笑模樣:「你說得不錯,薛嫿怎麼吞進去的,我待會兒就讓她怎麼吐出來。」
她咬牙切齒地道,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一樣。
這一回薛嫿拿到玉容膏反倒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,這讓那些想見識一下玉容膏到底是怎麼樣的人,不由得大失所望。
元映萱也是一陣心梗,該檢查的時候不檢查,不該檢查的時候倒是檢查了個徹底,這個薛嫿,是故意的吧!
開打之前,薛嫿又道:「在場的諸位可都要給我和三公主做個見證,若是公主輸了,就得將她的儲物袋給我——」
薛韻兒不愧是元映萱的頭號跟班,很能揣摩她的心理,這會兒就替她問了一句:「那若是姐姐輸了呢?當然,我不是希望姐姐輸,只是切磋嘛,難免有輸贏,姐姐總不會覺得自己必勝吧?」
薛嫿淡淡一笑:「若是我輸了,就任由三公主處置,公主可滿意?」
元映萱自然滿意,既然薛嫿都當眾說了輸了之後任她處置,那到時候可就別怪她下手狠辣了。
「好了,別廢話了,開始吧。」元映萱直接縱身躍到戲台上,將原本在上面唱戲的人趕了下去,將這處戲台當成了一座臨時的比武台。
元映萱的武器是一柄軟劍,原本被她當做腰帶纏在了腰間,這會兒解下來,輸入真氣,劍身就變得鋒利挺直起來,明晃晃的,反射著日光。
薛嫿卻是什麼武器都沒有,腳尖一挑,將唱戲之人遺落在戲台上的一把道具刀挑了起來,準確接在手裡,揮舞幾下感受了下手感,然後對對面的元映萱做了個行雲流水的起手式:「殿下,請吧。」
元映萱沒有感受到絲毫真氣波動從她身上傳來,料定她只是個花架子,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罷了,手持軟劍朝她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