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針灸一次,藥浴一個時辰,外加按摩一個時辰。
因為已經被薛嫿打服了,江易知道自己對上她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,所以也懶得再跟她作對了,在治療的過程中十分的配合,一點也沒有消極怠工。
連續七天之後,治療結束了。
但是薛嫿並沒有告訴江易,而是在第二天吃飯時,出其不意地打了下他的腦袋。
江易都被她打懵了,「薛嫿你有病是不是!你幹嘛打我!還打我的頭!你不知道男人的頭打不得嗎?」
薛嫿一點也沒有打人後被抓包的心虛尷尬,反而理直氣壯地道:「我沒病,有病的是你,我打的就是你,有本事你來打我呀?可惜呀,你打不到我,哈哈哈哈……」
她笑得十分喪心病狂,還賤兮兮地朝他勾手指。
這女人就是仗著他站不起來是吧?江易死死捏著筷子,氣得臉都變形了。
驀地,他站了起來,朝薛嫿走過去,揚手就要打回去。
這時,奶娘端著一碟小籠包進來,恰好看見江易霍然站起來的一幕。
啪!
她手裡的碟子掉了下去,裡頭的小籠包滾了出來,沾染了地上的灰塵,然而此時她已經完全顧不得小籠包了,幾步跑過去來到江易面前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:「公子,你……你能站起來了……」
聲音有幾分顫抖,可見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平靜。
正揚手要打薛嫿的江易愣住了,呆呆地看向自己的腿,他,他真的站起來了?
他下意識朝薛嫿看去,薛嫿挑了挑眉:「愣著幹嘛?再走兩步試試啊。」
霎時間,江易明白過來了,原來她剛才突如其來地給自己的腦袋來了一下,還說那麼氣人的話,就是故意激自己的。
而事實證明她的法子成功了,他成功被她激得站了起來。
不對,應該是他的腿本來就已經被她治好了,再被她一激,就成功站了起來!
「對對,公子,您再走兩步。」奶娘小心翼翼地扶著江易,鼓勵他。
不同於剛才無意識的起身,這會兒江易想抬腳走路,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走了。
不良於行太久,他都已經忘了該怎麼走路了。
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來著?
越是躊躇越是著急,江易額頭不禁出了一層細汗。
薛嫿卻是繼續坐下來吃早飯,「腿我已經給你治好了,接下來就是恢復和鍛鍊了,這些相信不用我看著你也能做好。吃了這頓早飯,我就該告辭了。」
「什麼?你要走了?」江易一急,下意識朝她那裡走了兩步,走得太急差點摔倒。
薛嫿好笑地掃了他一眼,「怎麼,捨不得我啊?」
江易臉色瞬間漲紅,斷然否認:「怎麼可能!誰會捨不得你!我巴不得你趕緊離開!」
薛嫿:「少年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叫『死鴨子嘴硬』。」
江易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