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澤醒過來時,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,心裡閃過了這兩個疑問。
看這屋裡的布置,精緻華麗中又透著一絲艷俗,空氣里還飄蕩著絲絲甜膩的香味,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,驀地,他想起來了,這不就是他常去的青樓的風格嗎?
他怎麼會在青樓?他之前明明是在——
在哪裡來著?他怎麼想不起來了?
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一樣。
魏澤捂著額頭坐起了身,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了,他原先穿的那一身靛藍色錦袍,竟然換成了一身粉紅色的,上面還繡著大朵的芍藥花,太特么娘了!
這是哪個龜孫子給他換的衣服?
「來人!」魏澤喊了一聲。
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廝推門走進來,笑望著魏澤:「公子,您醒啦?渴不渴?餓不餓?」
魏澤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,只以為自己是像往常一樣在青樓待得太晚宿在這裡了,「我那幾個隨從呢?去把他們給我叫來。」
這幾個傢伙倒好,把他一個人丟在房裡不聞不問,指不定這會兒這摟著姑娘尋歡作樂呢,等他回去了非得狠狠罰他們一頓不可。
小廝詫異道:「什麼隨從?往後啊,您在這兒,都由我服侍。對了,我得去告訴媽媽一聲,說您醒了。」
說著就跑出去了。
魏澤坐在床上一臉懵,什麼情況?他怎麼覺得跟這小廝說話不在一條線上呢?
沒多久,小廝去而復返,身後一個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走了進來,「哎喲,醒了啊?」
老鴇走到床邊貼著魏澤坐下,拉過他的手摩挲了兩下,一副知心大姐的架勢:「既然進了咱這春陽樓,往後就盡心伺候客人,媽媽我也不是那苛待人的,只要你聽話,好處多著呢。」
朝著魏澤飛了個媚眼。
魏澤被她搞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,抽出手,將人狠狠一推,「你好大的膽子!我也是你能隨便碰的?」
將手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幾下。
以往那些老鴇諂媚歸諂媚,可沒有誰敢上來就對他動手動腳的,這個春陽樓的老鴇真是膽肥,不光摸他,還說什麼讓他好好伺候客人?
我伺候你大爺!
魏澤只覺得醒過來後一切的事都莫名其妙,索性自己下了床穿上鞋,朝外走去。
被推到地上的老鴇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硬氣,都落到她手裡來了,還敢這麼跳!
憤怒地衝著小廝道:「給老娘把他攔住!」
小廝忙上前要將魏澤攔下來,卻被魏澤一甩胳膊甩到了一邊去,然而走到門口時,卻有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門神一樣的擋在他面前。
「讓開!」魏澤心道,這春陽樓真是好樣的,敢這麼對他,等他出去了非得想個法子把這地兒給掀了不可!讓它從此在都城無立錐之地!
壯漢甲足足比魏澤高出一個頭,當魏澤伸手來推他時,他胸口一震,就將魏澤給震了回去。
在魏澤震驚地看過來時,他炫耀般地抖了抖自己壯碩的胸肌。